潘傑握着她的手:“我昨天晚上幫供銷社,撈了一噸鲮魚。”
“這是供銷社的何主任給我的。”
“除了這一千個工分,他還給了我三百塊錢,不過我這陣子要出海,等回來之後,剩下多少錢,到時候全都給你。”
“曲國澤不是說,咱們家這小漁房是危房嗎,他要是想拆,就讓他拆了,到時候,咱們再起兩間新瓦房!”
“手裡的錢不夠,我再想辦法就是!”
蕭婉君猛然一怔,反應過來:“供銷社那一噸鲮魚,你真的撈上來了?”
“你,你昨天晚上一夜沒回來,不是去打牌了?”
“是去撈魚了?”
潘傑看着媳婦滿滿的不信任,絲毫沒有生氣,從前的他,就是這種人。
前腳吃完飯說出去遛彎,後腳就能到曲國澤那,打一晚上的牌不回家。
哪怕是上床睡覺了,後半夜也會再溜出去打牌。
要不是這麼夜以繼日,怎麼可能欠下一千八百塊錢的賭債。
導緻最後妻女慘死,葬身大海。
“你相信我,婉君,從今往後,我不會再賭了!”
“你就相信我這一次!”
“再給我這一次機會!”
潘傑認真的看着蕭婉君,蕭婉君沉默着,她看着手裡的工分簿,似乎感覺到,潘傑真的變了。
可她害怕,害怕自己是在做夢,一覺醒來,潘傑又會變成從前那樣。
她低着頭,沒有說話,屋裡的潘燕燕,躲在門後,看着潘傑手裡拎着的糖果。
“爸爸,燕燕可以吃一顆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