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傑也不廢話:“林大哥,幫忙裝幾斤鱿魚,要新鮮的,越新鮮越好,活蹦亂跳的那種!”
林立軍翻騰了一陣,拿了個袋子,給他往裡面裝鱿魚。
“怎麼,今天換換口味,買這麼多鱿魚,回家白灼啊?”
潘傑笑了一聲:“當魚餌,我要出海釣魚!”
林立軍支起了腰,他捏着手裡一斤多重的鱿魚,愣了下神。
“釣魚?”
“拿鱿魚釣魚?”
他要是沒記錯,能吃鱿魚的,少說得是大白鲨,長尾鲨那種噸位的,就算不是鲨魚,最次也得是個旗魚,劍魚,這種中等噸位的。
“潘老弟,大早上的,你這是拿我尋開心呢?”
潘傑也不解釋,釣蘇眉魚的事情,隻有何辭知道,事以密成,言以洩敗,事還沒辦成呢,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了,反倒是容易得罪人。
有什麼事,辦成了再聲張也不遲。
“開個玩笑,拿回家白灼,燙火鍋”
林立軍給潘傑裝了七八斤的鱿魚,一上稱,看了一眼。
“七斤半,一斤九分錢,一共六毛七。”
潘傑直接數出一塊錢,遞給林立軍:“剩下的請林大哥抽煙了,不用找了。”
一下子回到一九七八年,滿兜的五毛,三毛,一分五分,他還怪不習慣的。
林立軍剛要翻兜給他找錢,潘傑已經拎着鱿魚走遠了。
林立軍不由得啧啧了兩聲,這有錢了,就是大氣啊,拿鱿魚釣魚,不知道是逗樂子呢,還是真有這本事。
潘傑站在漁港旁邊,也不着急,點着了一根煙,一根煙抽完,蕭振東和高強,才是姗姗來遲。
蕭振東身上背着一大捆麻繩,另一隻手裡,拎着一把大号的鐵鈎子。
這鈎子得小孩巴掌大小,來之前蕭振東特意磨尖了,看起來寒光閃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