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源的語氣陡然一轉,不再是嘲諷,而是一種不容置喙的宣告,每一個字都帶着法則的重量。
“不是你妖族的天庭,更不是你北冥的海宮。你妖族要行事,可以,但隻能在東海之外!”
這番話,無異于直接宣告了整個東海海域的主權!
霸道!
何其的霸道!
鲲鵬被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,胸膛劇烈起伏,一雙陰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周源,那眼神若是能殺人,周源此刻恐怕早已被淩遲了億萬次。
他強壓下動手的沖動,他知道自己不是周源的對手。
“我妖族,沒有占據東海之意!”
“我們隻要紅雲的性命!這,難道也不行嗎?”
鲲鵬的聲音因為極緻的憤怒而變得有些嘶啞。
周源面無表情,吐出的字句卻帶着不容置喙的決斷。
“可以,怎麼不行?”
“但隻要紅雲還在東海之中,那就不行。”
一句話,便将所有的路徹底堵死。
鲲鵬眼中的血絲瞬間暴漲,滔天的怒火幾乎要焚毀他的理智,可他的四肢卻像是被無形的枷鎖禁锢,動彈不得。
上一次交手的慘狀,那撕裂神魂的劇痛,此刻依舊清晰地烙印在他的元神深處。
他毫不懷疑,隻要自己敢流露出一絲真正的殺機,周源那看似平靜的軀體裡,便會爆發出足以将他當場鎮殺的恐怖力量。
重創?
不,那都是最好的結果。
以周源的手段,自己恐怕連遁走元神的機會都不會有。
對于眼前這個男人的戰力,鲲鵬的忌憚早已深入骨髓。
就在他進退維谷,神魂劇烈掙紮之際,一道威嚴霸道的意念,如一柄無上權杖,悍然穿透虛空,直接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