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竟敢質問本大人?想死嗎?”蔣四平目光陰冷地看着牛耀。
“沒人想死,都是被你們這些為富不仁、持強淩弱的混蛋逼的。黑森林又不是你們的私人領地,你們憑什麼堵住谷口逼我們交糧,憑什麼出谷還要上交一半獵物?憑什麼?”牛耀歇斯底裡,之前的小心翼翼、忍氣吞聲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,因為蔣四平咄咄逼人,完全不給一點活路,他實在是被逼急眼了。
“和他們拼了!”
“與其回去餓死,不如幹!”
“咱們這麼多人,就不信拉不了兩個墊背的!”
“幹!”
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壯年,忍氣吞聲這麼久已是不易,此時随着張大強的重傷以及牛耀的怒吼全都爆發了出來。
“哈哈,一群山野刁民,想笑死本大爺嗎?”蔣四平冷笑連連,随後轉身喊道:“兄弟們,又有不怕死的了,都來活動活動筋骨。”
“剛埋了七個,這都鎮不住嗎?”
“正好無聊的緊。”
“手上都輕着點,别一兩下就把人搞廢掉了,多玩一會。”
“好嘞。”
草棚下的人聽見蔣四平的呼喚,全都笑嘻嘻地走了過來,并毫不忌諱地商談要怎麼玩弄張柳兩村的人,以此打發無聊的時間,實是目中無人嚣張至極。
随着這些人的靠近,張小卒隻感覺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,就好似被人用青布掩住了口鼻,需大口大口方能喘息。無需觀察張小卒就已知道,其他人大概也是一樣的感覺,因為四周的叫嚷聲越來越小,而喘息聲愈急愈重。
“怎麼辦?怎麼辦?怎麼辦?”
張小卒心中萬分焦急,如熱鍋上的螞蟻,他明知道和大家族的人正面硬碰是愚蠢之舉,可就是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。他突然理解牛耀為何突然失去理智,因為他們已經被逼上絕路,黔驢技窮,無路可退了。
“弱小者不配講道理,因為道理始終握在強者手中。”張小卒緊握獵刀,心中明白了一些道理。
“嘿,蔣頭,我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,可以給大家助興。”一個眼角長着顆黑痣的勁裝男子笑着對蔣四平說道,這人叫孫富貴。
“哦,說來聽聽。”蔣四平道。
“亂打一氣實是無趣,不如我們擺個擂台,我們當擂主讓他們來挑戰,如若他們有人能擊敗我們當中任何一人,便可以入谷,即便免了稅糧也未嘗不可。如此,他們有拼勁,我們也多些樂子。”
“好。這主意好。”蔣四平拍手叫好,轉而沖牛耀等人說道:“你們也都聽見了,機會擺到了你們面前,就看你們自己争不争氣了。本大人再多給你們一點希望,你們可以多個聯手一起挑戰我們一個人,上限十人,但不能車輪戰,不是怕你們車輪戰,而是要盡量讓我們這邊每一個人都有的玩。最後講一點,擂台之上,生死勿論。是交出所有幹糧滾蛋,還是選擇擂台挑戰,你們自己決定吧。”
二選一,可有的選嗎?
交出所有幹糧滾蛋?怎麼有臉回村?獵物沒打到,幹糧還被人搶了,再觍着臉回去和大家夥分食剩下的一點糧食,那還不如死在外面得了。
牛耀看向李大山,後者沖他點了點頭。二人常年合作狩獵,心有默契,一個眼神便知對方心中所想。
牛耀指着李大山向蔣四平道:“我二人聯手挑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