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步,回身,刀斬。
一氣呵成!
噗!
張小卒的獵刀狠狠地斬在狼王的肩上,鮮血濺射,骨頭都露了出來。
砰!
狼王的爪子劃過張小卒的胸口,結了疤的傷口被生生撕裂,鮮血噴湧,白骨可見。
“啊——”
張小卒慘叫連連,疼得快要窒息過去,可他眼裡卻閃爍着笑意,因為剛剛一氣呵成的突然反擊在他腦海裡打開了一扇門。
假裝逃跑,突然轉身,攻擊。
黑野豬就是用這一招打了張小卒一個猝不及防,把張小卒撞暈了過去。此刻張小卒依葫蘆畫瓢,有模有樣,給狼王狠狠來了一下。
不過,張小卒高興的不是學會了這一招,而是明白了這一招是怎麼施展出來的。
黑野豬那龐大笨重的身軀,說轉彎就轉彎,說回頭就回頭,絲毫不受慣力的影響,如林中雨燕般輕盈靈活。
狼王同樣龐大的身軀,亦是如此。
如師出同門。
不是如,而是正是。
那氤氲山谷中,月圓之夜的寒潭上,蒙蒙水霧中的婀娜身影,便是它們的師父。确切點說是,它們長久觀賞婀娜身影的翩翩舞姿,竟從其中領悟出了厲害的本事。
張小卒之所以突然知道這些,是因為他剛剛依葫蘆畫瓢,施展黑野豬轉身攻擊這招時,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寒潭上婀娜身影的一個轉身回首的舞姿,黑野豬正是從這個舞姿中領悟出的攻擊招式。
“吼——”
狼王接連受創,愈加暴躁,一雙眼珠子爬滿了血絲,射出嗜血的光芒,怒吼着再一次沖向張小卒。
它不理解,眼前這隻弱小而又愚蠢的獵物,為何突然間變得厲害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