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張小卒撇了下嘴角,不置可否,他腦海裡可還回蕩着先前紅裙少女被擒住時的慘叫聲。
“哼!”紅裙少女似是知道張小卒心中所想,冷哼了聲,道:“你以為大家族家的富貴子弟都是含着蜜兒長大的嗎?”
“若不然呢?難不成和我們土老百姓一樣,天不亮就扛着鋤頭下地刨食,天黑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?旦逢天災就食不果腹,挖草根吃樹皮,餓急了連土都吃。”張小卒反問道。
他手上動作未停,是故意挑起話題來分散紅裙少女的注意力,讓她少受些痛苦。
其實他主要是怕紅裙少女忍不住大喊大叫,把黑巨猿給勾搭來,那可就完犢子了。
“呵呵,若是單比生活條件,窮苦百姓自是望塵莫及,可若比心酸苦楚,窮苦百姓同樣是——唔——”
張小卒拔出一根倒刺,疼痛讓紅裙少女悶哼一聲,不過她馬上就順過氣接着說道:“同樣是遠遠不及。大家族的基業需要繁衍傳承,新一代接班人若隻知吃喝玩樂,何以擔住傳承重擔?
他們自咿呀學語時就要開始讀萬卷書,增學識開眼界;自蹒跚學步起就要學禮儀社交。
但有錯誤,戒尺加身。
三更起五更睡,幾乎沒有玩樂時間。
你可知道大家族的子弟未及成年便有半數或瘋魔或夭折,多是被殘酷的武修課業所害。
哼,你見到的那些隻知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,不過是不入流的暴發戶而已,真正的傳承世家的子弟,豈是那麼好當的?”
她倒也不是胡說哄騙張小卒,隻不過略微誇張了點。
當然,一些家教甚嚴的大家族,要比她說得更加殘酷。
“啊?!”張小卒甚是詫異。
“呵呵,是不是感覺難以理解?都已經有那麼多錢财富貴,為何還要對自己如此苛刻殘忍?”紅裙少女凄笑問道。
不待張小卒回答她便接着講道:“因為你不對自己苛刻殘忍,你就會退步,就會被那些對自己苛刻殘忍的家夥趕超,他們趕超你後就會轉頭把你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。
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,便是如此吧。”
“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殘酷。”張小卒感慨道,也說出了他這些天的體悟。
許是為了給自己轉移注意力,亦或是打開了話匣子,紅裙少女臉上擠出一抹微笑,問道:“你想象中的世界是何種某樣?”
“互愛互助,與人為善,和和美美——”
“哈哈——唔——”張小卒話一出口就把紅裙少女逗樂了,笑聲牽動傷口,疼得她直抽冷氣。
“是不是很幼稚?”張小卒難掩尴尬地問道。
“是。幼稚無比!”紅裙少女肯定地答道,然而她沉默了一會後又說了句:“但非常美好,希望有一天世界可以變得和你想象的一樣!”
張小卒沒有應聲,因為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他挪身來到紅裙少女的前面,指着紅裙少女小腹處的倒刺,臉頰不由地紅了一些,支吾道:“失——失禮,得——得罪了!”
他是順着鞭柄往上挨着拔的,背後的已經拔完,繞到了紅裙少女身前的小腹處。此處是女兒家的私密部位,他自是不好意思。
而紅裙少女兩隻手還被僅僅捆着,做不到自己動手拔除,所以他不得不告一聲罪。
紅裙少女反應過來後,不禁羞得臉頰绯紅,低頭輕“嗯”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