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康複了就好,不必言謝。”張小卒擺手道。
齊蓉兒點了點頭,然後望了眼西斜的太陽,又伸手比劃了一番,似是在辨别方向,最後開口道:“咱們的方向沒錯,或許是因為背着我耽誤了行進速度,所以差了些距離。
天色将暗,不如咱們先尋一處地方歇腳過夜,待明天天亮後再繼續趕路?
而且你是出來找吃食的,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回去吧?
明天天亮後我幫你一起打些獵物,給你帶回家孝敬老娘。”
“好吧。”張小卒點頭同意,他确實需要打些獵物回去,道:“距天黑還有一段時間,咱們繼續往前走一段距離,下了這座山去山谷裡找歇腳地,若是能找一處有水的地方便最好不過。
順路找些吃食,最好能抓幾隻獵物,兩天沒吃肉了,嘴巴都淡出水來了。”
“嗯,就照你說的。”齊蓉兒欣然同意。
其實兩天沒吃肉,不是他們抓不到獵物,而是他們在有意回避吃肉這件事,因為黑巨猿口撕人肉的畫面對他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沖擊,想到吃肉就忍不住腹中翻湧。
如今緩了兩天稍微緩過勁來,再加上連續奔波實在太累,光吃野果實在是無法補充體力,急需吃肉補充能量。
二人運氣不錯,下山的路上捉到一隻山羊,很肥,差不多有二百斤重。
好似真如張小卒說的,黑森林裡什麼都比外面大,這隻山羊也是如此。
山腳下一條清澈的溪流涓涓流淌,時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,溪流兩岸花草樹木旺盛,完全看不到旱災的影響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誰能想象得到,山的外面已經江河斷流,大地都快烤成焦土了,而山的裡面依然是山清水秀,溫潤宜人。
可謂是奇景詭異。
生火烤肉,張小卒本以為齊蓉兒這位兩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小姐幫不上什麼忙,孰料齊蓉兒比他這個經常混迹山野的野小子還要熟練,撿柴、劈柴,生火、架火,制作簡易烤架等等,無一不能。
這讓他不得不相信齊蓉兒說的,大家族子弟确實是多才多藝。
一隻肥羊,齊蓉兒吃了約莫二斤多,剩下的全都進了張小卒的肚子。
齊蓉兒時不時瞥一眼張小卒的肚子,忍了又忍,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,盯着張小卒那吃下一整隻羊卻隻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問道:“你把肉吃到哪裡去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,隻感覺肉進了肚子就沒了,好像肚子裡有個深坑,怎麼填也填不滿。
不是你們猜想的那樣,我沒有什麼特殊功法。
你見多識廣,有見過或者聽說過我這種情況嗎?”張小卒如實回道,并反問齊蓉兒。
雖然身體沒有不好的反應,可一次吃這麼多也吃不飽,很讓他苦惱。
齊蓉兒臉頰不由一紅,想到那天晚上,原來張小卒之所以突然逃跑,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此時提及,實是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