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縱橫交錯的傷口,密密麻麻,如蛛網般刻在身上,血水從傷口不停地流出,早已把人染成了血人。
“張大毛,你——你還好吧?”齊蓉兒跪倒在張小卒身旁,兩手捧着張小卒的臉頰哽咽問道。
可張小卒雙目閉合,明顯已經沒了意識,且眼耳口鼻都在往外流血。
齊蓉兒手足無措,想探查張小卒的傷勢,卻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裡下手,因為張小卒身上的緻命傷實在太多了。
“快,看看我妹妹怎麼樣了?!”秦心如心急如焚,可苦在不能動彈。
“滾!”齊蓉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,道:“沒時間!”
“我求求你,去救救她,不然她會死的。”秦心如含淚哀求道。
“救我妹妹,條件任你提,什麼條件我都能滿足你。”
“求求你!”
任秦心如千般哀求,齊蓉兒也沒再搭理她一句,因為她所有心思都在張小卒身上,救人可以,但得等她給張小卒處理完傷口再說。
止血粉、續骨生肌丸、培元丹、護心丸等等,齊蓉兒一股腦全翻了出來。
内服的丹藥,不論是治病療傷的還是輔助修煉的,隻要是對身體有益無害的,她都給張小卒喂了一粒,想到張小卒不同于常人的體魄,她又多喂了一粒。
然後又把張小卒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全部撕掉,也不顧上什麼男女有别,從頭到腳扒了個幹淨,挨處傷口撒上止血粉。
再把自己身上披着的紅紗撕成一條條繃帶,把張小卒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包紮好。
做完能做的一切後,齊蓉兒探查了下張小卒的脈搏,發現他仍然脈搏微弱氣息遊離,不禁幽幽歎了口氣,道:“張大毛,能做的我都做了,能不能活過來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“求求你,快去救救我妹妹!”秦心如見齊蓉兒閑下來,立刻開口哀求。
齊蓉兒目光落在秦心如身上,面無表情地問道:“你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?”
她到底還是那個利益為先的齊蓉兒,并沒有因為張小卒而改變以往的行事作風,她的改變隻對張小卒一人而已。
“算數。算數。”秦心如忙不疊道,“隻要你救我妹妹,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。”
“希望你說話算數。”齊蓉兒道,說完走向趴在不遠處生死不明的秦如蘭。
看到秦如蘭背上斜跨整個後背,深可見骨的刀傷,齊蓉兒不禁咋舌道:“這大牙人真夠狠辣的,對嬌滴滴的美人兒都舍得下這麼重的手。”
“我妹妹傷勢如何?”秦心如焦急問道。
“救了死不了,不救必死無疑。”齊蓉兒應道。
“麻煩你救救她,大恩大德,我們姐妹必當銘記于心!”秦心如道。
齊蓉兒給秦如蘭喂了一粒續骨生肌丸,給她胸前背後的傷口撒上止血粉,又從她衣服上撕下幾段布條給她包紮了傷口。
望着包紮好的傷口,齊蓉兒不由地笑了,勾着嘴角道:“秦如蘭啊秦如蘭,你這兩道寬深的傷口八成要留下疤痕,可惜沒在臉上,要是在臉上可就精彩了。
不過疤痕留在胸上也夠難看了,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可别把新郎官吓得退婚喲。
咯咯——”
她向來看秦如蘭不對付,此時逮到機會就狠狠地奚落嘲笑,十足一個小心眼的壞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