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裙少女是個愛記仇的小女人,所以她非常清楚地記得這個始作俑者的家夥,若不是他嘴欠挑起争端,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糟心事。
“臭婊子,你敢打——嗚——”
地上打滾的男人剛緩過一口氣,就對紅裙少女破口大罵,結果被紅裙少女一靴底踏在臉上,直接昏死過去。
圍觀的人瞧着昏死男人塌陷的鼻梁,無不牙齒泛酸,倒抽一口涼氣。再看紅裙少女,眼裡盡是畏懼之色,再不敢有輕視之心。
“公子,何不下車來與小女子當面說教?”紅裙少女緩步走向馬車,右手握住纏在腰上的鳳舞鞭,刷的一下抽開。
“本公子要——要做功課了,沒——沒時間與你争論。”車中翩翩少年硬着頭皮應聲道,由他說話的語調可以聽出他非常緊張。
“那小女子隻好請公子下車了。”紅裙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鳳舞鞭在空中甩了個鞭響,随即嗚的一聲抽向馬車。
鞭子抽在馬車上,咔嚓一聲巨響,頂棚及車棱四面直接炸了開來。
拉車的馬兒受驚大叫,前蹄揚起想要跑竄,幸好車夫反應及時,使出吃奶的力氣拽住缰繩,把馬兒生生拉住。
“啊——”
裂開的馬車上同時響起兩道尖叫,一聲是男子的,一聲是女子的。
圍觀的人群又一次瞪圓了眼珠子,隻見馬車上的女子身上隻披一層薄紗,白嫩柔滑的嬌軀掩在半透明的薄紗下若隐若現,她正坐在馬車柔軟的毛墊上,上半身依偎在翩翩少年懷裡。
再觀翩翩少年,上半身衣冠楚楚,可下半身腰束半松,衣擺半敞,那薄紗女子的雙臂正順着半敞的衣服伸在裡面,也不知在做些什麼。
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,人來人去的大道上,在隻隔了幾塊木闆的馬車裡,竟——竟上演着這樣一幕令人臉紅羞恥的春色。
“呸。”紅裙少女也是愣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,當即鄙夷地吐了口唾沫,道:“白日宣淫,這就是你的禮義廉恥?不愧是我白雲城的好男兒,大丈夫。打你本姑娘都嫌髒了手。”
紅裙少女收起鳳舞鞭,不再理會馬車上羞憤欲死的翩翩公子,擠開人群大踏步朝城門走去。
遠處,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的大和尚,笑着搖搖頭,呢喃道:“真是一個睚眦必報的小女人。”
說罷,轉身繼續前行。
“啊!軍爺,您要做什麼?!”人群裡突然響起翩翩少年驚恐地叫聲。
原來是一個穿盔戴甲的軍官走到馬車旁,不由分說,掐着翩翩少年的後脖頸把他從馬車上提了下來。
翩翩少年雙腳踢騰,驚恐萬分。
“本軍爺見你骨骼驚奇,是塊當兵的好料,遂征你入伍。”軍官臉龐冷峻,聲音如打鐵,铿锵有力,不容置疑。
“不。不。不。本公子不願入伍!”翩翩少年大驚失色,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,把發冠都搖散了,頓時披頭散發,哪還有半分翩翩之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