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嶽的笑聲戛然而止,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劍來,怪他多管閑事,然後眼角斜睨張小卒道:“你們兩個同時登擂挑戰,隻要下去一人就算輸,你抱着他如何與我一戰?”
他這是蠻不講理地耍無賴。
雖說張小卒是抱着牛大娃一起登擂,但牛大娃一直昏迷不醒,傻子都知道挑戰者隻有張小卒一人,可是他卻睜着眼睛說瞎話,明着耍賴。
就連草棚下的擂台主管都禁不住抽動嘴角,露出鄙夷之色,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躺在木制托盤上的骨刀上時,眼裡頓時露出難以掩飾的貪婪光芒。最終他并沒有出言制止張嶽,算是默認了張嶽的無賴行徑。
張嶽略等片刻,見擂台主管并沒有制止他,既知擂台主管心中所想,不由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陰笑。他揚起左臂,對準了張小卒。确切點說是對準了張小卒抱着的牛大娃。
“卑鄙無恥!”陸開學手指指着張嶽跳腳大罵。
張小卒亦氣憤難平,可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早已讓他明白一件事,公平與規則永遠掌握在強者手中,所以他并未做無謂的言語争辯。
氣憤難平,那就把眼前這個讨人厭的家夥一拳打爆,然後氣自然就順了。
“張嶽,你個下三濫玩意!”
“你生兒子沒屁眼!”
“你喝水嗆死,吃飯噎死!”
“你——”
擂台下陸開學臉紅脖子粗,拍着巴掌一個勁地罵,嘴角都起白沫了,隻因張嶽破壞了他的美好預想。原本他對張小卒信心滿滿,覺得張小卒再赢一場不是問題,那便是連赢三場,可得一桶清水。
雖然這水是用來給牛大娃清洗傷口的,但是他可以節省點用,剩下一些清水,以張小卒懂得感恩的脾性,他肯定張小卒會把剩下的清水給一些他喝。
他腦海裡甚至已經幻想出清水入口那一瞬間的美妙滋味,哪料到竄出個厚顔無恥的張嶽,竟然以牛大娃來羁絆張小卒。
這架還怎麼打?
陸開學的美妙幻想瞬間破滅,可謂是氣急敗壞,一時間化身罵街的惡婦,拍着巴掌怎麼難聽怎麼罵。
“給老子閉嘴!”張嶽被陸開學罵得臉都綠了,怒喝一聲,袖口突然調轉方向對準了陸開學,緊接着嗖地射出一支弩箭,竟要射殺陸開學。
一隻手暮地出現在弩箭射擊的路徑上,并穩穩抓住了箭矢。
張嶽臉色微變,沒料到張小卒的速度竟然快到可以徒手抓飛箭,不過目光落在被張小卒架着肩膀攬在懷裡昏迷不醒的牛大娃,他又禁不住挑起嘴角冷言冷語道:“喲呵,本事不小嘛,竟然能徒手抓飛箭,倒是小瞧你了。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抓住所有的箭?”
說着他把右臂也舉了起來,對準張小卒。
顯然他的右臂袖中也藏了一張袖裡箭。
“你可以試試。”張小卒看着他,聲音極盡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