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裡的窗戶被防盜鋼管焊死,唯有光頭男旁邊有一個半開着的小窗戶。
韓悅有些難以啟齒,咬了咬嘴唇說道:“很簡單,陪人睡一晚。”
吳朝陽身體顫抖了一下,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光頭男仰着頭說道:“看在還是個雛兒的份上,老子破例給你三千。”
之前開門的黃毛兒調笑道:“那位何老闆中看不中用,也就幾分鐘的時間。”
另外一個年輕男人也說道:“小兄弟,大學生坐辦公室一個月也就千把塊錢,幾分鐘掙三千,放眼整個江州,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工作。實在是何老闆喜新厭舊,要不别說三千,三十我都幹。”
吳朝陽回轉過身,朝着光頭男走去。
光頭男以為吳朝陽回心轉意,笑呵呵地擡手,想拍吳朝陽的肩膀。
吳朝陽陡然加速,一個箭步上前,抓住光頭男伸出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。
“哎喲!”光頭男被狠狠砸在實木辦公桌上,吳朝陽趁着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,推開窗戶,雙手一撐一翻,跳了下去。
老舊樓房的空高不高,但三樓跳下去也不矮,還好下面是一個花台,裡面有不少低矮的綠色植物。
落地瞬間,吳朝陽膝蓋順勢彎曲化解沖擊力,一個側身翻滾,站起來拔腿就跑!
慌亂之中,朝着巷子深處跑去。
跑出去幾分鐘,吳朝陽暗暗叫苦,這一片都是低矮的老舊樓房,房子都長得差不多,巷子也差不多,左拐右彎,轉來轉去,他發現自己迷路了。
身後追喊聲傳來,吳朝陽慌不擇路,左轉沖入一條陰暗小巷子,向前跑出去幾百米,暗叫糟糕。
前面是一條死胡同。
剛轉身,就看見光頭男帶着一幫人沖過來,個個手拿棍子砍刀。
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沖到近前,光頭男手裡明晃晃的砍刀指着吳朝陽。
“媽的狗崽子,竟敢打老子,你曉不曉得老子在這一帶的威名。”
黃毛揮舞着手裡的鋼管,“水哥,跟他廢話幹啥子,直接弄,打斷他的雙手雙腳就老實了。”
光頭男一巴掌拍在黃毛後腦勺,“哈麻批,打壞了,你賠?”
說着手裡的砍刀一揮,“下手注意分寸,這崽兒值上萬塊,哪個打壞了,老子找哪個賠錢。”
韓悅也追了上來,上氣不接下氣地勸道:“弟娃兒,姐理解你的心情,當年姐第一次到江州跟你一模一樣,相信姐,隻是第一次有點難以接受,後面就慢慢習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