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文正嘴角抽搐了一下,壓低聲音低沉道:“小子,你敢威脅我?”
吳朝陽笑了笑,“蔣叔叔放心,我不是這種人。”
蔣文正切了一聲,“看在你叫我一聲叔叔的份上,那就一塊錢吧。”
吳朝陽付了錢,問道:“蔣叔,您一直在這裡開店,對巷子裡的租戶應該很熟悉吧。”
蔣文正側着身子,一邊餘光瞄着樓梯口,一邊用力猛吸。
“那是當然。”
吳朝陽問道:“那您知不知道花子巷222号以前的租戶是誰?”
蔣文正看了眼吳朝陽,問道:“你問這個幹嘛?”
吳朝陽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好隐瞞,直說道:“我憑着一封信找到了這裡,那人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親戚。”
這時樓上傳來一陣輕微響聲,蔣文正立即轉頭盯着樓梯,把後腦勺留給了吳朝陽。
吳朝陽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,說道:“蔣叔放心,我替你盯着呢。”
蔣文正回頭說道:“你要問我附近幾條巷子的房子是誰的我清楚,租戶換來換去,一年都可能換上好幾撥,我哪裡記得住。”
吳朝陽哦了一聲,看向櫃台旁邊的一疊印刷春聯,明天就是除夕,在重岩村不管多窮的人家都要貼上一對嶄新的春聯,意在祈福吉祥驅邪避兇,來年能趨吉避兇事事順遂。
“春聯多少錢一幅?”
“進價賣給你,兩塊。”蔣文正扔掉燒到過濾嘴的香煙,張大嘴巴使勁兒地哈氣。
吳朝陽心口一陣發疼,那可是兩把挂面啊,夠吃好幾天了。
“這紙多少錢一張?”吳朝陽将目光投向了櫃台另一側的一堆紅紙。
“五毛。”蔣文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。
吳朝陽攤開紅紙,張開拇指和中指量了幾下,“到這個地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