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朝陽回過身,一個滿身貴氣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,一手插兜,一手食指向下指着腳邊的長條箱子,箱子古色古香,表面雕刻着一輪圓月,月下碧波蕩漾,梅蘭輝映,一人在湖邊彈琴,隻箱子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“裕興雅苑。”
吳朝陽眉頭擡了一下,走過去提起箱子,不重,頂多十四五斤。
“帥哥,裕興雅苑不近。”
“給你一百。”男人不等吳朝陽把話說完,雙手插兜,仰着頭往石梯上方走去。
吳朝陽默默跟在身後,走出去沒幾步,男人突然停下腳步,猛地回頭俯身盯着吳朝陽,一雙玩世不恭的眼睛帶着莫名其妙的冷意。
年輕男人盯着吳朝陽的眼睛看了幾秒鐘,突然呵呵一笑,轉過身去繼續往上走。
一路走到裕興雅苑,年輕男人在小區門口停下,擡頭望着鏽迹斑駁的‘裕興雅苑’幾個字,一動不動。
吳朝陽提醒道:“帥哥,到了。”
“真有意思。”年輕男人莫名其妙地自說自話。
“帥哥,市場價十塊就夠了。”吳朝陽再次提醒道。
年輕男人回過頭,眯眼含笑,雖然是在笑,但吳朝陽能感覺出來笑容中隐藏的蔑視。
“你也很有意思。”
吳朝陽淡淡道:“帥哥,我還得去其它地方攬活兒。”
年輕男人呵呵一笑,“蝼蟻就是蝼蟻,跟螞蟻一樣忙,為了一口飯吃,從早忙到晚。”
吳朝陽眉頭微擰,“帥哥,跟蝼蟻較真就真沒意思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、、、”年輕男人哈哈大笑,“有意思,我突然覺得你真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吳朝陽不确定此人是否有精神病,淡淡道:“帥哥,蝼蟻的時間也是時間。”
年輕男人擡起手腕,晃了晃散發着幽藍光芒的手表,問道:“百塊錢一分鐘夠不夠?”
吳朝陽拿出磨掉了漆的波導手機看了看,“我隻等你十分鐘。”
五分鐘之後,楊驚鴻出現在了視野中,還是一襲白色大衣,腰間一條淡黃色腰帶,棕褐色的皮靴,頭上帶了頂黑色漁夫帽,帽檐壓得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