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朝陽搖着王超的肩膀說道:“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!”
王超低下頭,歎了口氣:“算了吧,我不想再折騰了。”
“王哥!”吳朝陽深感無力,“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,就是因為認定我們好欺負,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王超擡起頭,雙眼擎着眼淚,“朝陽兄弟,你就别逼我了。”
離開荷花街,吳朝陽心頭像壓了塊千斤巨石,胸悶得難以呼吸。
他不明白,為什麼都已經壓迫到這種程度,王超還不知道反抗。
侯尚蜀說得對,有些人被壓迫習慣了,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,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反抗。
他同情王超,也痛恨王超。
惡者之所以能肆無忌憚地作惡,很多時候都是來源于弱者的忍讓、退步和縱容。
重岩村如此,十八梯如此,這個世界或許皆是如此。
吳朝陽帶着郁悶的心情來到神武拳館,原地脫掉外衣換上短褲。
陳夢俠雙手插兜,懶洋洋地叼着煙,說道:“火氣這麼旺,吃火藥了?”
見吳朝陽開始穿戴護具和拳套,陳夢俠咦了一聲,“你想幹嘛?”
吳朝陽拿起一副拳套和頭盔扔給陳夢俠,“打一場。”
陳夢俠不可置信地看着吳朝陽,“你确定?”
吳朝陽走上擂台,居高臨下,挑釁地看着陳夢俠。
陳夢俠扔掉頭盔,戴上拳套走向擂台,“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就不姓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