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文武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個信封,說是一點心意。
不是謙虛的客套話,确實隻是一點心意。
兩千塊錢。
三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分。
世事往往如此,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上一刻還在暢享超預期的結果,下一秒就是超底線的啪啪打臉。
但也沒辦法,嚴文武說得很清楚,他之前也是拿工資吃飯,養家糊口供兒子上學,去年剛在城裡買了房,接下來各方打點接洽都還缺錢。
說得那副窮酸樣,吳朝陽都害怕他反過來開口向他借錢。
病房裡,兩個人像打蔫的茄子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連連唉聲歎氣。
“朝陽哥!”一聲激情滿滿的喊聲打破了病房裡的陰郁氣氛。
熊彪和張阿太相互攙扶着走到病床邊,兩人的狀态比他好不了多少,滿身繃帶,裹得跟木乃伊似的。
“朝陽哥,我跟彪哥商量好了,以後就跟你混了。”張阿太紅着眼眶說道。
吳朝陽一陣無語,說道:“跟着我混什麼,我又不是混混。”
熊彪說道:“反正你讓我們做什麼,我們就做什麼。”
“我讓你砍趙雨亭,砍不砍?”
“嗯?”熊彪愣在原地,為難道:“他每天給我五十塊錢,要不先放過他。”
“誰要砍我啊。”三人正說這話,趙雨亭走了進來,王立龍跟在他身後,手裡提着一個大果籃。
“老舅,你怎麼來了?”
趙雨亭緩緩走向病床,“再不來,某些不孝子就要砍死我了。”
熊彪嘿嘿笑道:“開個玩笑嘛,老舅你也太小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