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朝陽側頭瞪着侯尚蜀,“開什麼玩笑,我再一無所有,起碼的自知之明還是有,你這是在指使瞎子跳崖。”
“你想哪兒去了。”侯尚蜀白了吳朝陽一眼,“你當我傻嗎,你是土鼈癞蛤蟆,人家是鳳凰白天鵝,怎麼可能的事情。我的意思是你要牢牢抓住這個難得的人脈關系,以後說不定能派得上大用場。”
吳朝陽問道:“怎麼抓?”
侯尚蜀說道:“人家幫了你這麼大忙,你總得意思意思表示感謝吧。”
吳朝陽說道:“我已經請她吃了馬三鮮燒烤。”
侯尚蜀感慨道:“你還是太嫩了,不懂江湖規矩。”
吳朝陽癟了癟嘴,“人家混的是體制,高端局,不是江湖。”
侯尚蜀直起腰杆說道:“怎麼不是江湖,體制也有體制的江湖,也有江湖規矩,低端局有低端局的江湖,高端局也有高端局的江湖,世間處處都是江湖。”
吳朝陽問道:“那你說說體制内的江湖是什麼?”
侯尚蜀搖了搖頭,“我又沒在體制内混過,怎麼知道。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?”
說着,侯尚蜀看向吳朝陽屁股下的枕頭,“做事兒該計較的時候要計較,該大氣的時候就不能小氣,我建議包個大紅包給她。”
吳朝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。“她幫的是王超,不是我。”
侯尚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吳朝陽,“兄弟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,有時候你比猴兒精,有時候你又比豬蠢。這是幫誰的問題嗎?這是要借此機會維系住這條人脈,其他人削尖了腦袋想送錢都找不到門路,你這是大門已經打開了啊。”
侯尚蜀說得唾沫橫飛,“或許現在你沒事求她,但人脈經營要放長遠,以後肯定會有用得上的時候。”
“不行!”吳朝陽一口回絕。“這叫行賄,是違法犯罪。”
侯尚蜀循循善誘道:“兄弟,這事兒你真得聽我的,這種人脈關系可遇不可求,哥混了二十年都沒傍上一個,無論如何你得維系住。”
吳朝陽說道:“那也不能靠金錢維系啊。”
侯尚蜀反問道:“那你準備靠什麼維系?靠你這張臉嗎?還是靠你一根竹棒?你能給人家什麼?人家憑什麼幫你?為什麼幫你?”
侯尚蜀一口氣問出一大串吳朝陽無法回答的問題,又接着語重心長地說道。
“哥二十年的江湖經驗,說句誅心的話,人與人之間最本質的關系就是利益關系。哪怕是小孩子依戀父母,很大原因也是因為隻有父母能給他吃喝,給他錢花,讓他活下去。”
吳朝陽沉思了片刻說道:“還是不行,其他體制内的人怎麼樣我不知道,但直覺告訴我,她不一樣,真這麼幹,說不定會弄巧成拙。”
侯尚蜀急得直拍大腿,“有什麼不一樣。沒聽過一句話叫‘官商勾結嗎’,體制内很多人都在外面物色培養代言人,他們一樣想着某天能用到這個人。還有,你沒看新聞報道嗎,每天落馬一大批人,我們的江湖打打殺殺,他們的江湖就是這樣的蠅營狗苟。”
侯尚蜀捉急地說道:“哪裡的江湖都一樣,本質上都是利益。”
吳朝陽皺眉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她接觸我的目的,是想把我培養成以後能用的代言人?”
侯尚蜀說道:“這個我不敢下定論,但我敢肯定不是因為看上了你。”
吳朝陽還是搖頭,“别說了,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侯尚蜀一連串的唉聲歎氣,無奈地搖頭道:“不給紅包也行,但你得想其它辦法維系住這個人脈。”
吳朝陽一陣頭大,他對女人的了解,最大的來源就是那本《金瓶梅》,看來回去得再好好研究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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