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餘老闆能出多少?”
餘雪箐道:“背誦宣和的銅鎮紙稀缺,以你手上這個的品相來看,大概率也是在地攤上撿漏的,對嗎?”
陳默點了點頭。
他手上的銅鎮紙品相不是說非常好,就是因為被攤販一窩蜂全部收在一起,容易産生磕碰所緻。
“品相确實不是說很好,但銅鎮紙真品稀缺,據我所知,10年前的宋代青銅卧獅鎮紙,也能到70萬以上,經過了這麼多年,銅鎮紙的價格已經今非昔比。”陳默說道。
餘雪箐嫣然一笑:“到底是做生意的,你說的不錯,這樣吧,70萬,如何?”
陳默心底有些詫異,忍不住多看了這個美麗的女子。
盡管經過了十多年,銅鎮紙的價格有所增長,但考慮到折損和品相,陳默的心理預期其實是60萬,70萬,屬實是高了一些。
連唐裝老者也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餘雪箐,心裡盤算着。
這個價格,陳默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,于是應答下來。
欠貨領情了之後,唐裝老者走上前來,笑着道:“呵呵,陳老闆,我們玄鑒閣也是新店開張,以後我們還有許多交流的機會。”
“一定。”陳默點頭。
接着他看了一眼餘雪箐,也微微點頭,然後離開了。
陳默離開了之後,唐裝老者看着那背影,笑容也消失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慮。
“小姐,沒想到這小小的青城,居然也有這麼厲害的鑒定師,而且還這麼年輕。”
餘雪箐微微點頭,道:“松伯,幫我留意一下他,雖然他在某些方面确實是有些生澀,但好好培養的話,以後未嘗不能幫助我們。”
陳默回去了澄心堂之後,對今天的事還是覺得有些幸運。
不僅出手了銅鎮紙,還連帶着賺了30萬。
他當然知道餘雪箐最後是賣了半個人情給他,也算是交朋友。
古玩這個圈子就這麼多,多一個朋友等于多一條路。
陳三眼雖然忠厚老實,技術過硬,但也太死闆,不懂得變通,以至于到死都沒有人前來祭拜。
陳默發誓自己不能走父親的老路子,但父親品行,卻是他需要學習的。
想着想着,陳默覺得眼睛傳來了疲勞,他猜想應該是眼睛使用過度所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