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默,你太放肆了!這裡是宴席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楊景程臉色冰冷。
王有财笑呵呵地說:“楊副會長,年輕人火氣盛,話趕話就動了手,您别往心裡去。羅老闆也是,跟小輩較什麼勁呢?”
羅鴻還在吼:“楊會長!他打我!還說您的扳指是假的!這小子分明是故意找茬!”
陳默雲淡風輕地道:“假的就是假的,難道楊副會長的面子,能讓假貨變成真的?”
“綠得僵硬,毫無天然色根過渡,雕工綿軟無力,連最基本的帝王綠質感都沒有,這分明是最低等的灰水玻璃種仿的,也就騙騙外行而已。”
楊景程心中咯噔了一下!
他這扳指确實是找人仿的,本想借着交流會“露個面”,等日後再找機會“洗白”成“家傳老物”,沒想到被陳默一眼看穿。
“一派胡言!”楊景程冷哼一聲,語氣卻不如剛才笃定,“這是我家傳的寶貝,豈容你一個黃口小兒妄加評判?”
“哦?家傳的?”陳默挑眉,“那敢問楊副會長,這扳指内側是不是刻着‘乾隆禦制’?”
楊景程瞳孔微微一縮!
他是怎麼知道的!?
“可惜啊,那字體呆闆,火氣太重,分明是現代機器刻的,連包漿都是做舊的。”
楊景程的呼吸猛地一滞,額角滲出細密的汗。
羅鴻見狀,也顧不上臉上的疼了,指着陳默罵:“你血口噴人!楊會長的寶貝怎麼可能是假的?你就是嫉妒!”
“是不是假的,驗一驗便知。”陳默說着,突然伸手,快如閃電地扣住了楊景程的手腕。
楊景程猝不及防,想抽回手,卻被陳默鉗得死死的。
“放開!”楊景程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陳默沒放,反而将他的手腕擡高,讓扳指在射燈下暴露得更清楚:“大家看看,這顔色是不是透着一股灰氣?再看這雕紋,線條都沒刻利落,哪有老物件的蒼勁?”
周圍的人紛紛湊近,有人開始竊竊私語:
“好像是有點怪?”
“我上次在拍賣行見過真的老坑玻璃種,确實不是這質感”
“楊副會長怎麼會戴假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