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陳默,一個男子走上前來。
“賀爺,你覺得這小子是真心為我們辦事嗎?”
賀天雄抿了一口茶,露出了一個冷笑:“他是一個聰明人,應該懂我話裡的意思。”
“盡管收下50萬是權宜之計,但他已經半隻腳踩進這個遊戲,他已經出不來了。”
陳默走出了茶樓,夜風裹着湖水的腥氣撲面而來。
陳默摸到襯衫已經濕透,這時黑衣男子遞來一張燙金名片:“陳先生,到時候我們會聯系你。”
名片上面印着“天雄藝術品投資集團”的字樣,他坐進出租車,後視鏡裡茶樓的輪廓正在遠去,像一頭蟄伏的野獸。
直到回到了澄心堂,陳默都覺得有些恍惚,還沒有回過神來。
陳三眼去世之後,陳默就變得無所畏懼,在面對趙德海那樣的欺淩後,他也毫無懼怕地反抗。
甚至有人要給他做局,他也迎面而上,可是今晚,他卻遇到了一個比趙德海更加陰險和可怕的對手。
他清楚知道,如果這張支票不收下的話,也許他連門都出不去,暫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一連兩天,陳默都在店裡,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,這天,他在看書,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。
“你這店也太小了吧。”
聽這聲音,陳默眼皮都沒有擡。
“确實,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菩薩,省得把我客人吓走,杜少爺還是自便吧。”
杜俊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,然後坐在了陳默對面,嘿嘿一笑:“陳老闆,你這是趕客啊,這樣下去,你會沒生意的。”
陳默瞥了杜俊承一眼:“如果杜少肯慷慨在我這裡消費個一兩件古玩的話,我三年都不用開張,有沒有生意又有什麼所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