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帶着陳默和杜俊承來到了城郊一個老社區的别墅小院,這裡已經很破舊了,早年因為拆遷很多人都搬走,但是留下來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養老的。
到了後院的時候,正見到一個唐裝老者正用棉巾擦拭一尊漢代陶俑,當看到陳默的時候,他笑道:“陳老闆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這唐裝老者,赫然就是上次從玄鑒閣分别的時候和自己道别的老人。
陳默心裡頓時驚異,對方是怎麼知道他來玄鑒閣的?
看到陳默的疑問,松伯山羊胡随着笑聲顫了顫,道:“呵呵呵,陳老闆,我人雖然不在店裡,但是心卻是在店裡。”
杜俊承雖然有些不羁,但也聽出了點東西,有些不滿地道:“老爺子難道有分身術不成?還害得我們多跑了一趟。”
古玩街距離這裡有個半個小時的路程,剛才陳默和杜俊承是用腿走過去的,杜俊承這家夥似乎很少運動,走沒十分鐘就有些氣喘,到了這裡腿更是有些發抖。
松伯微微一笑道:“呵呵呵,年輕人應該多點鍛煉身體,畢竟身體才是本錢啊!”
杜俊承感覺受到了調侃和羞辱,正要反駁,陳默就道:“老先生,上次一别,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。”
“不用這麼客氣,叫我松伯即可,”松伯依舊是這麼和藹,“陳老闆,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?”
陳默有事求人,心裡雖然着急,說話也客氣了三分,道:“松伯,實不相瞞,我需要一批能鎮店的真品,數量得湊夠三十件起步,赝品撐不起精品店的門面。”
“哦?”松伯來了興趣,“你要做精品店?”
陳默心裡又是一驚!
正常來說,哪怕是進貨,全部都是真品,對古玩店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,但松伯似乎知道澄心堂這些年的情況。
松伯笑了笑,也沒有解釋:“你是想找我問有沒有渠道是吧?”
陳默點了點頭。
“你來找我,應該就是不想去這麼遠的地兒,對嗎?”松伯又問。
陳默點了點頭。
他本來是想去外地,但突然殺出了賀天雄這個程咬金,他擔心自己離開太久,賀天雄會懷疑自己跑路。
陳默确實是想過這個,遠離這裡,但他哪裡放得下澄心堂。
松伯邀請陳默和杜俊承去了後院,松伯悠哉遊哉地泡着茶,接着用茶勺撥弄着紫砂茶壺裡的普洱,茶湯在公道杯中漾開琥珀色的漣漪,道:“既然這樣,那不如就去雲州。”
“省城有這種地方?”陳默好奇問道。
他去過雲州一次,還是和王有财,但當時還沒有清貨,也沒有想到做精品店。
“雲州有個古玩大世界,地下三層全是鬼市地盤。每周五寅時開市,卯時三刻散場,能淘到多少東西,全憑自己本事。”
“那兒的攤主有退休故宮研究員,也有挖墳刨土的盜墓賊,三成真貨七成赝品,但真東西論品級,夠你擺滿十個澄心堂。”
陳默聽了之後,頓時有些蠢蠢欲動。
他聽陳三眼說過鬼市的事,隻是當時還小,而且在省城,所以就沒去過。
“不過規矩比青城嚴苛十倍,看上眼的貨得在3分鐘内議價,交了錢就得揣走,事後發現是假貨也隻能自認倒黴。”松伯接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