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凱還想說什麼,但是被趙德海攔住了。
趙德海淡淡地笑道:“唉,這老街上的生意,可真是越來越難做了,你的債務是清了不錯,可是能堅持多久,這還是個未知數。”
陳默聽出了趙德海話中的威脅。
他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,然後輕輕擡起來,“趙老闆費心了。澄心堂是祖業,總得有人守着。”
“生意好壞,看天意,但更看本事,沒本事的人,就算給他再大的家業都受不住。”
趙德海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,眼中掠過一絲陰鸷。“本事?呵呵,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,勸奉你一句,别到時候,本事沒練成,反倒把這點祖業都賠進去,那就可惜了。”
緊接着趙德海微微一笑,一副老好人的模樣,道:“要是撐不下去的話,随時來找趙叔。澄心堂這塊招牌,還是值點錢的。”
他抛下這句看似關懷實則威脅的話,不等陳默回應,便背着手,和趙凱離開了。
陳默繼續低頭,從櫃台下摸出一個硬皮筆記本。
翻開扉頁,一行熟悉的鋼筆字映入眼簾:“眼觀六路,心細如發。鑒古如斷獄,毫厘定乾坤。”
他輕輕撫摸着紙頁,仿佛能感受到父親指尖的溫度。
父親不是輸在眼力上,是輸在人心險惡,輸在趙德海精心編織的網裡!
這筆賬,必須算!
而另一邊,趙德海和趙凱回到家中,想到剛才陳默的揶揄,趙凱還是很不甘心。
“媽的,這個陳默,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!真以為把楊景程拉下來,他就有資格和我們鬥是嗎?”
“阿凱,稍安勿躁,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過去嗎?我就是要他看看,他現在有多嚣張,求我就有多可憐!”趙德海冷笑。
第二天,陳默心情大好,因為早上賣出了一件物品,有12萬入賬。
午後,又有一個客人進來,他穿着灰布褂子、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農,背着一個沉甸甸的麻袋走進了澄心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