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陳默才知道,那一酒架子上的酒,包括那些珍藏的,全世界存量少的,加起來至少幾個億
當時陳默就能猜到餘家的底蘊到底有多豐厚。
那所謂的玄鑒閣,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靠什麼維持。
杜俊承今晚一高興,就喝得根本停不下來,陳默和鐘嘉柔怎麼勸都勸不住。
無奈,淩晨的時候,陳默和鐘嘉柔隻能扶着爛醉的杜俊承一同去了他家。
而當陳默去到了杜俊承的家,他才明白什麼叫頂級豪宅。
進門就是落地大玻璃,窗外的浦江夜景如同一幅鋪開的璀璨畫卷。
萬家燈火與流動的車河交織,勾勒出滬都這座不夜城的繁華輪廓。
杜俊承這套位于頂級豪宅高區的大平層,正擁有着俯瞰這一切的絕佳視野。
然而,與窗外的絢爛形成鮮明對比的,是室内的冷清。
陳默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杜俊承攙扶進客廳,将他安置在那張寬大得足以躺下三個人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。
杜俊承嘴裡還在無意識地嘟囔着什麼,眉頭緊鎖,似乎即使在醉夢中也不得安甯。
陳默直起身,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個空間。
300平米的面積,極緻簡約的裝修風格,昂貴的進口家具和電器一應俱全,卻冷冰冰地缺少煙火氣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價值億萬的夜景,室内卻空曠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回聲。
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。
他忽然有些明白,為什麼杜俊承總是流連于那些聲色犬馬的場所,為什麼總是去到一個地方就拉自己出去玩。
他這是試圖用喧嚣來填滿某種空虛。
回到這樣一個“家”,面對無盡的繁華和同樣無盡的寂靜,那種落差卻是天差地别。
從今晚的事來看,陳默能想象的到,在杜俊承家道中落之後,昔日的朋友散去,這份孤獨恐怕隻會變本加厲。
鐘嘉柔似乎看穿了陳默的心思,她輕輕歎了口氣,走到吧台邊倒了杯溫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