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牛也就是裝憨,降低佟泰的警戒心罷了,一聽他要幫自己送到家,王一趕忙說道:“哎,爵爺,五十頭牛就夠俺們用的了,五百頭俺們也沒那麼多草料喂呢。”
果然,王一的實誠讓佟泰更加開心,他點頭道:“好,五十頭就五十頭吧,還有什麼事,一并說出來,本爵爺無有不應!”
就在王一還想提出些許不痛不癢的條件時。
院内突然傳來一聲大喝。
“爵爺!我聽說您要在五龍口招募一支漢人營!難不成您要造反嗎?”
王一一怔,他看向佟泰,那眼神毫無疑問是在說:你不是說五龍口你說了算嗎?這時啥?
佟泰也自覺沒面子,他黑着臉走了出去。
門外,隻見一名蠻族大漢,正滿臉怒氣的站在院中。
其體型魁梧,身高過兩米,體重三百斤打底,比之魯大也不遑多讓。
“鐵飛龍!你放肆!”佟泰怒斥:“本侯招募漢人營便是謀反,那大汗還在上京組建漢人八旗呢!那也是謀反嗎?”
此話一出,鐵飛龍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,但他仍怒氣沖天道:“不管怎麼說,五龍口有我鐵飛龍鎮守,定萬無一失,你另行招募人手,就是看不起我鐵飛龍!”
佟泰絲毫不給他面子。
“你鐵飛龍算是什麼東西能讓本侯爺看得起你?當年本侯爺冒着被大周官兵追捕的風險,為大汗運送貨物的時候,你還在撒尿和泥呢!”
“這五龍口,你愛待就待,不愛待,哪來的滾那裡去!”
這番資曆擺開,鐵飛龍的氣勢像是被打斷了腰杆般,又矮了半截。
他雖是正黃旗最年輕的牛錄,但歸根結底也是個奴才,而這位佟泰佟爵爺,可是和大汗兄弟相稱過的。
并且,他所治下的五龍口,每年都會給上京繳納大量錢糧,這些錢糧,占據他們女真部族三分之一的稅收。
如果真把佟泰惹急了,一張狀紙告到大汗那裡,他鐵飛龍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擺資曆擺不過,吵架吵不過,恐吓也吓不住佟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