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薛猛和徐瑾兒親昵一幕,茅儀捏着酒盞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“先生,我正打算請你過來飲酒作詩呢,正巧你就來了!”
“快快,給先生讓座!”
茅儀和一群公子哥慌忙起身,将徐守業迎至桃樹下。
随後茅儀看向薛猛:“這位,想必就是先生為瑾兒妹子物色的如意郎君吧,果然一表人才,也請一同來飲酒作詩如何?”
“飲酒作詩?”
聽聞此言,薛猛愣了愣,心中五味雜陳。
如今大虞戰事頻發,災禍四起,舉國上下,民不聊生。
這幫公子哥倒好
居然還有閑心飲酒作詩?
百無一用是書生,這句話也并不是完全沒道理。
“飲酒?妙哉!至于作詩嘛”
徐守業看見酒,老眸陡然一亮,大咧咧在玉簟前的蒲團上坐下。
端起酒杯,輕抿一口,眯着眼砸吧嘴細細品味一番,方才又道:“何遜而今漸老,都忘卻春風詞筆。”
“老夫已經過了花前月下,多愁善感的年紀,做不出什麼詩了!”
“”
“先生謙虛了。”
“就憑先生剛才随口吟出的那句,已是不凡。”
茅儀笑道。
薛猛心中擔憂響馬來犯,實在不想浪費時間,在這裡看這些富家公子,做這些無聊把戲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,這些公子哥,應該就是徐守業當年在縣城書館教書的那幫學生,是跟着徐守業過來玩的。
薛猛實在沒興趣融入這些公子哥的圈子。
“徐伯,瑾兒,我還有事就先走了,你們慢慢玩吧!”
“薛公子留步!我聽瑾兒說,你也曾讀過幾年書,應該也考取過功名吧?”
薛猛找了個借口準備開溜,卻被茅儀起身叫住。
薛猛聞言一怔。
前身的确讀過幾年書,但是連個秀才都沒考上!
徐守業放下酒杯,開口替薛猛打圓場:“茅儀,長根兒無心仕途,不屑應舉,未曾考取功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