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走一步,地上就留下一個血腳印,褲腿被鮮血染得通紅。
可想而知傷得有多重。
但她愣是一聲不吭,就這麼挺着腰走了出去。
刀斧加身而面不改色,大将之材也!
望着裴紅玉離去的堅毅背影,連薛猛一個男人都有些自愧不如。
他這次能夠射殺棕熊,一來仗着狼牙箭威力驚人,二來還要多虧裴紅玉。
若是沒有裴紅玉與之英勇纏鬥,為薛猛争取了足夠的時間和機會,隻怕自家小院已經被這棕熊夷為平地了。
最逆天的是,裴紅玉居然硬生生将半截紅纓槍,刺進了棕熊的脂肪層!
難怪村裡人都說她天生神力!
她那紅纓槍的槍頭,可沒有狼牙箭這麼精妙的構造,根本不具備穿透棕熊的穿透力,純粹就是她靠着蠻力強行怼進去的。
可惜這女人太莽了,幹起架來跟不要命一樣,完全不顧保護自己,以至于受傷太重,力不能支。
若是給她穿上一身甲胄,配上一柄鋼槍!
說不定這頭棕熊,真能被她活活搠死。
薛猛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你看啊,裴紅玉近戰無敵,我遠攻無敵。
那我騎在裴紅玉身上,我倆豈不是天下無敵?
“呸呸呸,我想啥呢,母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。”
薛猛甩了甩頭,很快将這個不切實際的荒唐念頭抛之腦後。
受這麼重的傷,裴紅玉都面不改色,一聲不吭!
到了洞房花燭夜,她要是也來個面不改色,一聲不吭,薛猛都不敢想,自己得有多崩潰。
“長根兒,老夫找遍了大半個白虎鄉,隻借到三輛騾車,夠嗎?”
徐守業笑呵呵地進了院子。
薛猛擡起頭,看向門外停着的三輛騾車,點了點頭。
“差不多吧!”
“肉裝一車!”
“骨頭裝一車!”
“皮裝一車,湊合着能行!”
這棕熊太大了!
一個騾車根本裝不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