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脈搏,很弱,但還在跳。
沒死。
江澈松了口氣,随即又皺起了眉頭。
她的傷勢主要集中在左側的腰腹部,有一道長長的口子,皮肉外翻,看着就吓人。
不過傷口似乎不算太深,沒有傷及内髒,隻是失血太多了。
以他粗淺的認知判斷,這女人純粹是流血流到休克的。
現在這天氣,山裡夜裡涼得快。
要是沒人管,就算不被野獸叼走。
光是失血加上低溫,天亮前也絕對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“救,還是不救?”
一個念頭在江澈腦中炸開。
救她,就等于把一個天大的麻煩背在身上。
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,還是個女兵,誰知道她惹上了什麼人?
可要是不救
江澈看着她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。
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一條人命在自己面前流逝?
他做不到。
江澈的目光落在女人緊緊攥着的右手上。
她的拳頭裡,似乎捏着什麼東西。
他遲疑了一下,伸手輕輕掰開她的手指。
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令牌,非金非鐵,入手冰涼。
令牌一面雕着一頭咆哮的猛虎。
“看來還不是一般人啊!”
江澈感歎一句,然後也不在猶豫,給女人簡單的包紮了一下。
而後先将兩隻山雞丢到背簍,這才将女人背在了身上。
本就是山路,江澈背着一個人,更是深一腳淺一腳。
他能清晰感覺到背上那具身體的重量。
還有那随着他步伐微微晃動的柔軟。
好家夥,真材實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