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麼!”
三個字,擲地有聲,砸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這不是疑問,是質問。
蕭山那張古銅色的臉,肌肉猛然繃緊。
他沒想到,一個剛到這裡的無名小卒,竟敢當衆頂撞他。
那雙鷹隼般的眼睛裡,殺氣一閃而過。
他腰間的佩刀,刀柄上的獸首仿佛活了過來,猙獰地對着江澈。
校場上的氣壓驟然降低,連風都仿佛凝固。
“就憑銳士營,是我說了算。”
“這裡,容不下心術不正的人。”
“心術不正?”
江澈重複着這四個字,嘴角的笑意更濃了。
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,反而透着一股徹骨的寒。
“我用了半柱香,撬開了你用一天一夜,用盡酷刑都問不出的情報,這叫心術不正?”
他環視一圈那些神情各異的士兵。
“我讓一個甯死不屈的敵人精神崩潰,主動招供,避免了更多無謂的犧牲,這叫心術不正?”
江澈的聲音陡然拔高,像一把出鞘的利劍,鋒芒畢露!
“還是說,在蕭山校尉你的眼裡,隻有用烙鐵燙,用鞭子抽,看着人血肉模糊,才叫軍人本色?才叫堂堂正正?”
“你!”
蕭山勃然大怒,手已經握住了刀柄。
“我怎麼了?”
江澈迎着他能殺人的目光,不退反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