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眼下面臨的最大難題,根本不是錢糧,也不是兵馬。
而是一雙能穿透南京城牆,直抵皇宮深處的眼睛和耳朵。
一個完完全全,隻聽命于他燕王府的錦衣衛。
隻是現在說出來,肯定會被當成瘋言瘋語
時機未到。
果然,朱棣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停留後,便揮了揮手。
立刻有親衛上前,把江澈和陳默請了出去。
議事廳内,又要商讨真正的軍國大事了。
他們這兩個小角色,該退場了。
走出大堂,冰冷的夜風一吹。
陳默才像是活了過來,長長吐出一口白氣。
他湊到江澈身邊,臉上滿是慶幸。
“江兄弟,你你膽子也太大了!”
“剛才在裡面,我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江澈隻是笑了笑。
陳默顯然沒想那麼多,他一拍江澈的肩膀,壯碩的身體撞得江澈一個趔趄。
“你那手箭術神了!拳腳功夫怎麼樣?我這人就喜歡練把式,手癢得很!”
他雙眼放光,那是一種武人之間最純粹的欣賞和好鬥。
江澈穩住身形,答道:“略懂一些,自保而已。”
“那哪兒行!”
陳默立刻來了勁頭,興緻勃勃地說。
“等回了營裡,咱倆必須找個機會好好練練!你可不許藏私!”
“好。”
江澈點頭應下。
跟這種心思單純的軍中漢子打交道,總歸是件輕松事。
“一言為定!”陳默咧嘴一笑。
可他話音剛落。
一個略帶戲谑,又透着一股子天生傲慢的聲音,在兩人身後幽幽響起。
“為什麼要等回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