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要用末将,是末将的造化,末将隻求,将當初跟着我一起在查案的弟兄們,一并帶走。”
不等朱棣發作,他立刻補充道。
“暗衛初立,做的都是掉腦袋的機密事,用生人,末将不放心。”
“周悍他們知根知底,絕對可靠,有他們在,暗衛才能最快地運轉起來,為王爺分憂!”
朱高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完了,這小子絕對是飄了!
江澈的目光依然沒有絲毫躲閃。
他賭的,是朱棣的雄主之心。
一個真正的雄主,要的不是唯唯諾諾的奴才。
而是能開疆拓土,獨當一面的利刃!
就在朱高煦幾乎要忍不住沖上去捂住江澈的嘴時。
朱棣那張冰封的臉,忽然有了一絲松動。
他緊繃的嘴角,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。
“好!”
朱棣這一次的“好”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低沉,也更加意味深長。
“本王,準了。”
“但你給本王記清楚。”
“暗衛,是本王的暗衛,它不入兵部,不歸五軍都督府,錢糧、駐地,本王給你單設。”
“它的眼睛,隻能看本王想看的東西。”
“它的刀,也隻能殺本王要殺的人。”
“你,明白嗎?”
江澈俯身叩首,額頭觸地。
“末将,明白!”
“末将與暗衛上下,皆為王爺手中刀,鞘中劍,王爺指向,萬死不辭!”
左衛軍營,塵土飛揚,操練的呐喊聲震天。
周悍正帶着幾個兄弟在角落裡打熬筋骨。
江澈被王爺單獨叫走。
這麼久還沒回來,是福是禍,誰也說不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