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一尊被遺忘在此的石像,與這破敗的院落融為一體。
可他站在那裡,整個院子的氣場都變了。
一種無形的壓力,讓周悍這些在戰場上殺慣了人的悍卒。
周悍等人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,肌肉瞬間繃緊,擺出了防禦姿态。
江澈卻擡手,制止了他們。
黑衣宰相,姚廣孝!
“晚輩江澈,見過大師。”
他沒有點破對方身份,隻稱大師。
姚廣孝那半阖的雙眼,終于完全睜開。
他沒有看江澈,目光反而掃過江澈身後那二十名神情緊張的漢子。
“鷹巢已築。”
“不知這巢裡養的,是能搏擊長空的鷹隼,還是隻會争食的雀鳥?”
話音剛落,周悍等人臉色漲紅,眼中冒火。
這是當面羞辱!
但江澈的眼神制止了他們的沖動。
“大師說笑了。”
“鷹隼從不戀巢,巢穴,不過是供它們在獵殺歸來時,打盹和磨爪子的地方。”
“至于是不是雀鳥,拉出去,獵上幾隻狐狸豺狼,自然見分曉。”
姚廣孝渾濁的眼中透出異樣的光。
他重新看向江澈,仔仔細細,上上下下。
“好。”
“看來王爺的眼光,确實不錯。”
說完,他不再理會江澈,轉身就走。
幾步便消失在後院的月亮門後。
直到那股無形的壓力徹底消失。
周悍才敢大口喘氣,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,湊到江澈身邊。
“頭兒,那老和尚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