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!咳咳咳”
錢老闆像破風箱一樣劇烈咳嗽起來。
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混合了血腥味的空氣,涎水和淚水流了一地。
江澈緩緩蹲下身,與他那雙渙散的眼睛平視。
“現在可以說了嗎?”
錢老闆渾濁的瞳孔裡,倒映着江澈那張年輕卻毫無情緒的臉。
他真的怕了。
在周悍的拳腳落在身上時,他就已經想說了。
他隻是個暗樁,一個傳遞消息,存放東西的中轉站,拿點蠅頭小利。
跟這些刀口舔血的錦衣衛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為上面的人守秘,命都要沒了還守個屁!
“我說!我說!”
錢老闆生怕江澈再給周悍一個眼神。
他哆嗦着,用盡全身力氣擡起一根肥胖的手指,指向自己身下的一塊青石地磚。
“東西就在那下面。”
“是什麼?”
“我不知道!我真的不知道啊官爺!”
錢老闆哭喪着臉,鼻涕眼淚混着血水往下淌。
“上面的人隻說,東西放在這,到時候會有人來取,我就是個看門的,連碰都不敢碰啊!”
江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,确認他不像是在撒謊。
“帶走。”
江澈站起身,對周悍下令。
周悍一把拽起癱軟如泥的錢老闆,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往外拖。
就在錢老闆的腳即将邁出門檻的瞬間。
屋外傳來了幾聲短促的驚呼和壓抑的打鬥聲。
周悍手下的其他隊員不再隐藏。
已經對鋪子裡的夥計展開了全面抓捕。
房間裡隻剩下江澈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