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澈終于擡眼,目光平靜如水。
“在暗衛司,你的名字不重要,你的命才重要。”
李狗剩臉一紅,呐呐不敢言。
周悍咧嘴一笑,拍了拍他的後背,力道不小。
“小子,頭兒教你東西呢,記牢了!”
就在這時,衙門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。
“砰!”
一聲巨響,打破了堂内的安靜。
朱高煦一身勁裝,風塵仆仆地闖了進來,臉上帶着壓抑不住的亢奮。
守門的暗衛沒有阻攔,隻是在他身後重新合上了大門。
江澈看到他這副模樣,心中便有了底。
該來的,終于來了。
“江澈!”
朱高煦大步流星地走到輿圖前,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震得筆筒裡的毛筆都跳了起來。
“成了!父王決定了!”
江澈站起身,示意周悍他們先退下。
偌大的公堂,隻剩下他們二人。
“公子,喝口水,慢慢說。”
朱高煦哪裡喝得下水,他一把抓住江澈的胳膊,壓低了聲音,卻更顯急切。
“還喝什麼水!建文那小子削藩的旨意,今天又到了!”
“指名道姓要父王回南京省親!這哪是省親,這是鴻門宴!”
“父王已經下令,三軍集結,清君側,靖國難!咱們要反了!”
江澈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。
他隻是靜靜地看着朱高煦,等待着下文。
朱高煦見他如此鎮定,自己的情緒也稍稍平複了一些。
但他眼中的火焰卻燒得更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