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武也是無奈了。
“他們的壕溝、箭塔、崗哨所有東西的布置,屬下聞所未聞!每一處都相互呼應,屬下在外面趴了三個時辰,換了七個方向,找不到任何一個缺口!”
魏武雙手撐地,額頭抵着冰冷的地面。
“王爺,恕屬下無能,我甚至感覺,我的一舉一動,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。”
朱高煦坐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
他了解魏武,這個斥候的本事,天下少有。
能讓他說出這種話,那隻能證明,事實比他描述的,還要可怕一百倍。
朱高煦的後背,一層細密的冷汗緩緩滲出,又被晨風吹得冰涼。
他以為自己帶來的是百戰精銳。
可跟江澈的軍隊一比,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衆。
就在這時,帳外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。
“漢王殿下可在?大人有請!”
朱高煦身體一僵。
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,緩緩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袍,将腰間的佩劍扶正。
輸人不輸陣。
死,也要站着死!
他大步走出帳篷,周悍眼神平靜地看着他。
“帶路。”
朱高煦冷冷吐出兩個字。
再次踏入江澈的帥帳,氣氛卻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。
沒有刀斧手,沒有劍拔弩張。
江澈正坐在一張鋪着巨大輿圖的桌案後。
低頭研究着什麼,仿佛根本沒注意到他進來。
朱高煦站在帳中,不言不語。
他想看看,江澈到底要玩什麼花樣。
過了許久,江澈才擡起頭,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“漢王殿下,昨夜休息得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