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黎急忙轉身,磕磕巴巴的喊道:“我真的知道錯了,這一切都是鐘志鵬脅迫我幹的,我求你,給我一次機會吧。”
“既然選擇了隊伍,那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,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,我相信你不會不懂吧?”
陳凡的語氣冷氣沉沉,寒入骨髓。
在他轉身離去,并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後,熊黎好似瞬間被抽幹體内的力氣,一屁股癱坐在地上。
他知道,自己的仕途,完了。
這輩子别說是更進一步了,恐怕就算是保留現在的位置,也是異想天開。
陳凡在吃午飯的時候,發現鐘雯夏給自己發了十多條微信,内容全部都是求放過和道歉的。
對此,他也隻是淡然一笑,并未多做理會,吃完午飯,他還特意去跟郭景耀的司機碰了面。
司機叫朱剛,四十歲出頭,人高馬大,渾身腱子肉,皮膚黝黑,一股鐵血氣息撲面而來。
他是郭景耀從省城帶過來的,陳凡看過他的資料,以前在部隊時,朱剛就是郭景耀的警衛員,屬于心腹中的心腹。
他在執行一場任務時,炮彈的彈片打入脖頸,雖然萬幸保住了性命,但卻傷了聲帶,說話的聲音格外沙啞,甚至有些模糊不清。
他體型比較雄壯,可性格卻挺和善的,并沒有因為自己是郭景耀的心腹就給陳凡擺架子。
兩人簡單的交流了十來分鐘後,陳凡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當初他在給李縣長當聯絡員的時候,特意學習過如何做會議記錄,再加上他本來就是文科高才生,所以三點鐘的那場會議,他做記錄時也是得心應手。
因為郭景耀高風亮節,并且不拘泥于形式,給他當秘書,可要比給李縣長當聯絡員時輕松得多。
轉眼來到下班時間,陳凡在将郭景耀送下樓,并提前讓朱剛開車在大門口等候。
他站在路邊,直到看見那輛奧迪車消失在拐角口,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