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凡并非不懂酒場文化，起身将杯中酒喝完後，這才道：“白主任，當時我的話可能有些重，你可千萬别往心裡去。”
他知道在官場上混，八面玲珑隻是看家本事，必須要多交朋友，少樹甚至是不要樹立敵人。
既然劉憶借機想要讓自己跟二人交好，他也沒擺架子的意思。
雖說他現在是市委書記的秘書，風光無限，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，都可以在無形之中代表郭景耀。
但如果将下面重要部門的領導給得罪了，以後誰還會賣給他面子？
沒人擡舉他，那他也隻是一個花架子，甚至成為光杆司令，人人針對的對象。
“陳處長，你可千萬别這麼說，如果不是你的指點，那我遭受的可就是郭書記的雷霆之怒了。”
白繁趕緊客套道。
在酒過三巡，菜過五味後，氣氛逐漸活躍起來。
秦俊義拍着陳凡的肩膀，吐着苦水：“陳處長，實不相瞞，别看我這個區長八面威風，但我也難做呀。下面的人，不服管的是一批，背景深的是一批，陽奉陰違的又是一批。能好好辦事，服從管理，聽我命令的，十個裡面抽不出三個”
陳凡就是從基層起來的，雖然他知道有些單位的确存在刺兒頭，仗着自己有鐵飯碗，亦或是有背景，就無所顧忌，将領導的話當放屁，甚至是當場尥蹶子。
下屬在領導辦公室拍桌子叫嚣的事情，陳凡就曾看見過。
因為這些領導并沒有人事任免權和考核權，一旦下屬選擇魚死網破，擺爛當鹹魚，當領導的也會受到上面大領導的指責。
但這樣的鹹魚畢竟是少數。
像秦俊義所言，十個裡面找不出三個能乖乖服從管理的，這絕對是在危言聳聽。
他就不相信，秦俊義手底下的人都是關系戶和刺兒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