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街道辦和警察都來調和過,而陳軍華有着自己的一套說辭,表示擔心自己哥哥唯一的遺産落到趙香枝這個外姓人的手中,想要以小叔的身份,幫陳凡看管家業。
那時候陳凡年紀小,并不懂事,但他最害怕的就是每次放學回家,會看見自己小叔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。
每次他的嬸嬸,也就是陳軍華的妻子,都會拉着陳凡溫柔細語的表示,他們夫妻倆是在給陳凡争取家業,還經常在他面前說他母親的壞話,威脅恐吓他,說他母親肯定會改嫁,然後就不要他了,隻有陳家人才是真心為他好。
陳凡隻是年紀小,不懂事,但并不是傻子,誰對他好,他心裡清楚。
那段時間,他母親整日以淚洗面,有時候他半夜還會被母親的抽噎聲給驚醒。
更甚至于陳凡母子倆回去祭拜他父親的時候,他小叔一家還會對他們母子兩惡語相向,甚至出手阻攔母子二人去祭拜。
後來他小叔夫妻倆來鬧了有大半年,陳凡好像是聽說他們夫妻倆去外地打工,日子這才逐漸消停下來。
自那以後,兩家就徹底斷了來往。
值得一提的是,陳凡和陳柔相差兩歲。
陳柔在鎮上讀的小學和初中,但高中隻有縣裡有,陳柔和陳凡念的是同一所高中。
當初他對于陳柔這個堂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,但在一次開家長會的時候,在學校身為組織委員的他,負責帶領組織部的同學維持學校秩序,正好看見了前來給陳柔開家長會的陳軍華。
礙于情面,他還是走上前叫了一聲小叔,可當時陳軍華的那副尖酸刻薄嘴臉,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忘記。
“你可别叫我小叔,我可不認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是陳家人,以後你也别姓陳了,愛姓什麼姓什麼。你媽還沒改嫁呢?那你随你後爹姓吧,以後死了,你也别埋在我們陳家的地上,我們陳家丢不起這個人。”
當時陳軍華說完,還推了陳凡一下,然後就氣沖沖的離開了。
那時候陳凡雖然讀高三,但畢竟隻有十七八歲,臉皮薄,被陳軍華當着同學們的面如此羞辱,給他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。
更甚至于後來,陳柔找過陳凡幾次,理直氣壯的表示如果陳凡想要認祖歸宗也可以,就是将縣裡那套房子過戶到她的名下,否則以後就讓陳凡母子倆連回去祭拜祖宗的資格都沒有。
甚至她還覺得,陳凡父親留下來的遺産,她這個姓陳的侄女的也應該有一份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