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鬼影僵在原地,戲台上的花臉武生猛地後退兩步,臉上的油彩都扭曲了:
“您您是”
王摘星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隻覺得一股陌生的力量支配了他的身體。他擡起手,指尖萦繞着幽藍的火焰,剛要甩出去。
牛頭:“且慢,閣下難得偷閑在此。何必這麼大動靜?”
馬面:“不勞您動手,”鞭子揚起,劃過台前,動作幹淨利落。
“轟!”
鬼群如潮水般退散,戲台轟然倒塌,紙人燃燒成灰燼。
未散的青煙中,回蕩着兩位重疊聲:
“我等今日未曾來過,閣下好生休養生息,就此别過”
王摘星站在原地,渾身發冷,那股力量如潮水般退去,他的瞳孔也恢複了正常。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,指尖還殘留着一縷幽藍的火光,緩緩熄滅。
那兩個孩子呆呆地看着他,忽然跪下磕了個頭,轉身就跑,眨眼間消失在夜色裡。
“我剛才”
夜風卷着紙灰拂過他的臉,遠處傳來雞鳴聲,天快亮了。
他踉跄着往回走,腦海裡回蕩着那些鬼魂驚恐的聲音:“您是”
他到底是誰?
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,奶奶和爺爺手握木棍,坐在大門口,見到一夜未歸的孫子,暗自松了口氣。
但不妨礙棍子的獨舞。
趁其不備,一聲悶響,一根形似琥珀般锃亮的燒火棍掄在王摘星的“後鞧”犟嘴依舊不肯認錯,此時的爺爺氣的吹胡子瞪眼,奶奶看戲般,偶爾還不溫不火的說上一句煽風點火的話,吵鬧聲讓西屋的爸爸王有為聽見,前去查看“吱呀”門被王有為推開。
王摘星祈求的看着王有為。
“爸,救我!”
原以為能來說幾句好話的爸爸,熟練的伸出手,對王德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:
“您繼續。”便關門轉身,甩了一下地中海般的頭發,自認為潇灑的走了。
此時“爺追,孫逃,他插翅難逃!”原本甯靜的清晨,在一聲聲悶響和求饒中渡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