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摘星突然大叫一聲,吓得馬桂榮和丁程宇差點跳起來,指着人臉左眉位置:
“卧槽,老趙你看!這個疤,還有這半顆門牙,咋那麼像邱子銘?”
丁程宇眼底燒着不信的火,想起七年前那個總愛傻笑的男生,竟以這種形式出現在眼前,但心裡猶如下着認命的雪,哀歎。
牆上的黏液開始加速滲出,形成清晰的五官。邱子銘腫脹的臉上,眼睛突然睜開,沒有瞳孔,隻有渾濁的眼白。
馬桂榮拿着銅鈴迅速在牆面按照人形輪廓畫了個圈,她的聲音依然溫和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:
“摘星,準備家夥,幹活了!”
王摘星立刻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,從背包取出七根雷擊木雕刻的旗子擺成北鬥陣,并迅速點燃第一盞燈,動作幹淨利落,瞬間巷子裡的溫度急速下降。
丁程宇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,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記錄王摘星時,屏幕亮起,顯示着邱子銘初中時的照片,那是他昨晚翻找聯系人時無意中打開的:
“怎麼會在屏保上?”
馬桂榮低聲道:
“别大聲說話,陰陽路要顯形了。”
漸漸地,道路兩側牆壁上的黴斑突然蔓延,無數痛苦嘶吼的人臉,滲出黑色液體地面,散發出血與土混合的味道。
遠處巷口的路燈何時變成了兩串白燈籠,馬桂榮暗幽幽的說:
“人皮燈籠!”
邱子銘嵌在牆裡的臉開始抽搐,磚塊的崩裂聲如同骨骼折斷發出“嘎吱嘎吱”聲。
王摘星看到邱子銘頸部以下,完全與牆體融合,水泥中延伸出密密麻麻仿佛是血管,連接着邱子銘的頭顱。
牆裡傳來如泣如訴毛骨悚然的聲音,回蕩在巷口。
“趙風”
“藍工裝”
馬桂榮将食指咬破,擠出一點血,點邱子銘額頭,而頭顱下鍊接的那些“血管“齊齊斷裂,噴出散發着惡臭的膿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