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嘻”
王摘星冷汗浸透後背,他意識到自己搞不定,這不是普通怨靈,而是有了道行的厲鬼。王摘星拉着吓癱軟的周慶年往外跑。
身後傳來“吱嘎吱嘎”的地闆聲,像是那個厲鬼光腳踩在客廳的地闆上。防盜門,鎖舌“咔“自動關閉。
王摘星咬破中指在門上畫了個太極八卦圖,卦圖紅光四射,防盜門劇烈震動,像是門内的女鬼在拽門。
門内女鬼憤怒,指甲抓撓着防盜門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王摘星拉着周年慶沖進電梯,猛按電梯鍵,直到出了小區,坐上車,周慶年還在發抖:“那些到底是什麼?”
王摘星擦着胳膊上剛剛被鏡子碎片劃傷的血迹:“厲鬼索命!這幾天不要回去了,這事不簡單,我得找人幫忙。”摸出手機,撥通電話号碼:“喂!文傑,過來幫忙,我師父讓我接個活,我吃不下,讓它摟了,我一會兒去接你。”
挂斷電話的王摘星,一腳油門,差點把腳踩進油箱裡,坐在副駕駛的周慶年頭部被慣性帶的,半天沒擡起來。
呂祖道觀門前,王摘星踏進道觀大門時,李文傑已經在接待室門口等着了,身穿黃色道袍的李文傑站在銀杏樹下,劍眉星目,手裡轉着串烏黑的雷擊木念珠:“馬師姑接的活?她身體不好,不能接了不是嗎?”
“嗨,别提了,我師父想磨煉我,特意接的。”話落,王摘星擡頭時,注意到廊柱上新貼的鎮宅符,朱砂顔色豔得不正常,指了指廊柱:“什麼情況?今天有麻煩事?”
李文傑賊嘻嘻笑着:“今天咱師父也接了個大工程,超度了七個吊死鬼。”
“什麼?七個?還是吊死的?”
“嗯,據說是為了隐瞞一些不為人知的事,走投無路選擇自行了斷,委托人把冤魂索命,就命人送來超度。”他忽然停下,指尖掠過王摘星衣袖上的血漬:“摘星,陰氣侵入,你招惹的是血印煞。”
李文傑拽着王摘星來到偏殿,裡面供着的是‘純陽祖師爺’的神像,香案上還擺着長明七星燈。
王摘星把事情經過跟李文傑說了一遍,李文傑一翻手,拍在手掌心裡六枚銅錢。單手竅訣,默念咒語,掌心錢币頓時立起旋轉,最後排成北鬥狀。
頓時周圍的陽氣像水墨一樣向王摘星的傷口湧去。王摘星龇牙咧嘴的吸了口冷氣說:“卧槽卧槽,這麼疼嗎?”
李文傑見傷口陰氣被清除的差不多了,收起銅錢:“這是陰氣,你當是空氣嗎?還有,你的委托人,如果今晚還住在房子裡,估計明天都看不到太陽了!”
李文傑說完,窗外烏雲遮月,殿内燈影搖晃。
王摘星感到有冷風吹着後頸,全身毛孔被冷風吹的直立,這種感覺突然,王摘星猛的轉頭,身後的牆面縫隙裡頓時伸出一縷沾着血的發絲。
李文傑眼疾手快,将手腕上的念珠往王摘星的身後一甩,沾血的發絲與念珠碰撞在一起後發生了化學反應,“噼裡啪啦”的火花散落,發絲吃痛般消失,殿中爆出混合男女的尖笑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