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早就回去?文傑,在師姑這裡待幾天呗?你師父要是不同意,你就說,我要請他吃生腌。”
李文傑抿嘴說道:“師姑,我是不放心我師父,你也知道,我師父他天天喝酒,我得回去看着他。”
馬桂榮點了點頭:“是這樣啊,那行吧,你們回去路上慢點開車。”
二人假裝不舍,到了車上,同時大呼一口氣,王摘星拍了拍胸口:“怎麼樣,我就說吧,我師父他肯定想做點飯讓你吃。”
李文傑貓着腰坐在副駕駛,心虛的說:“我雖然沒吃過馬師姑做的飯菜,但是我師父曾經說過,吃馬師姑的飯菜要具備三個條件!”
王摘星一愣,帶着疑惑的問:“難吃還要條件?你說說都什麼那三個條件?”
李文傑掰着手指數道:“第一,沒味覺可以,第二,眼瞎可以,第三,命長的可以。”
王摘星聽後,笑的那叫一個猖狂:“卧槽,哈哈哈太精辟了,看來咱們的老徐頭年輕時,沒少吃虧啊!”
把李文傑送回呂祖觀,王摘星跟徐雲飛了是聲招呼便開車回到馬桂榮家裡,如往日一樣,閑來無事時,王摘星在院子裡修煉,累了就喝口茶水,閑了就跟馬桂榮鬥鬥嘴,要說這馬桂榮也是無聊,明知道王摘星故意找她鬥嘴,身為師父的她,竟然還挺樂在其中。
不知不覺,時間轉眼到了臘月,冬季,天黑得很早。
王摘星搓着手從車上跳下來,冷風夾着雪粒子往他脖子裡鑽。作為新時代的出馬弟子,王摘星既沒仙風道骨,也沒高冷氣質,倒像個街頭小混混,縮了縮脖子,把羽絨服領口又往上提了提,走路時左搖右,蹭着腳下的冰碴子,還朝雪地裡啐了一口黏痰:“這大晚上,沒點零食怎麼過?”
路過一片小樹林時,一聲細微的嗚咽讓他頓住腳步。
王摘星豎起耳朵,那聲音又來了,像是某種動物在痛苦叫着,他猶豫了一下,想起馬桂榮說“逢白必讓,逢夜就躲”的規矩,想了想:“怕什麼,小爺是誰?什麼樣的鬼都見過。”尋着聲音走過去,雪地裡,一團白色的小東西正在掙紮,要不是耳力好根本發現不到。
他蹲下身,發現是隻通體雪白的狐狸,右後腿被捕獸夾,死死夾住,潔白毛上沾着許多血迹。看清後突然爆了一句粗口:“卧槽,這年頭這種夾子?真夠缺德的。”
小白狐沖着王摘星,龇牙咧嘴地發出威脅的低吼,但因為失血過多,那氣勢弱就已經輸了,在王摘星眼裡,這隻小白狐就跟奶貓似的。
王摘星輕蔑的笑了笑:“啧啧啧,就你個小咔拉米,得了吧,就這戰鬥力還敢兇我?”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,在捕獸夾上輕輕一敲。那生鏽的捕獸夾“咔嗒”一聲,捕獸夾自動彈開了。
小白狐看着王摘星手中的刀,全身瑟瑟發抖,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溜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