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看着氣成瘋子的姜雨桐,慢悠悠地攪動着冰美式,杏眼微彎,突然輕笑一聲,從包裡掏出手機翻找着,當手機屏幕橫在姜雨桐面前時,上面顯示的是一張,大學時姜雨桐生日會,她送的黑天鵝蛋糕被随手丢在角落,畫面裡姜雨桐舉着父親送的綠色琺琅四葉草項鍊在自拍。
晨曦摘下脖子上的項鍊,小拇指挂着價值不菲的鍊子:“就是這條,三萬八的項鍊。”反手一甩,項鍊被晨曦扔進旁邊的魚池裡,她将姜雨桐的手指扒拉開,輕描淡寫的說着:“當時我打了兩個月工才攢夠蛋糕的錢,而你連包裝盒都懶得拆開。”她自嘲的笑着:“不過也對,您是姜家大小姐,區區幾千的蛋糕也如不了你的法眼。”
姜雨桐被諷刺的僵住了。那個被遺忘的黑色蛋糕盒,此時在閨蜜,晨曦手機的相冊裡格外刺眼。
“後來你失戀,說要拍一套屬于自己的婚紗照。”晨曦解開衣領,露出鎖骨處那條形狀如蜈蚣的傷疤:“那天暴雨我冒雨去給你取婚紗,貨車撞過來的時候,你在給你前男友打電話。”晨曦的聲音越來越尖:“而我,躺在醫院,你連個電話都沒有!哈哈哈!”笑聲格外刺耳,咖啡廳的客人都看向這邊,甚至還有拿起手機錄像的。
晨曦笑着笑着,眼淚劃過臉頰,窗外的陽光照得淚珠發亮,可她的嘴角卻在上揚:“知道那家廟最厲害的是什麼嗎?越是錦衣玉食的人養出的子母鬼就越兇。”她神經質地笑着:“你知道嗎?看着你半夜尖叫着的監控錄像,比我睡了你前男友還痛快。”
此時晨曦對面的姜雨桐渾身發抖,不是因為憤怒,而是發現晨曦手機相冊裡還有一張照片,畫面裡的晨曦背靠大樹,樹蔭下斜切的影子竟然是兩個,姜雨桐瞳孔驟縮:“那分明跟前幾天她在浴室一晃而過的影子一模一樣。”
“晨曦,你真是瘋了”姜雨桐踉跄後退,卻聽見晨曦哼着歌。那是她們大學時常聽的歌詞,“你就在對岸走的好慢,任由我獨自在假寐與現實之間兩難!”跌宕起伏的音節此時就像毒蛇一樣纏繞:“雨桐呀!來世,咱們不要當閨蜜了,我不想再遇見你。”最後一句話說完,她突然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美工刀向自己脖頸劃去,美工刀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!
姜雨桐剛想上前阻止,眼前一閃而過的光束,隻聽“锵!”
一枚銅錢精準擊晨曦手裡的美工刀。王摘星一個飛踹,踢翻屏風畫沖了進來,随之又是一腳踹倒晨曦,一個轉身單膝跪在晨曦的背上,右手抓着她的手腕:“真是醜人多作怪。要死也得先交代清楚,你那個破旅行社害了多少人啊!”
晨曦拼命掙紮着,脖頸青筋凸起:“放開我!阿赫”話音未落,徐雲飛已經将指尖點在她後頸。少女頓時癱軟,隻是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依舊盯着姜雨桐。
“喲呵!鎖魂咒?”徐雲飛輕蔑一笑,翻開晨曦的眼皮,看到瞳孔邊緣處有一圈紅線:“啧啧啧!難怪執念這麼深,這傻姑娘也被下了降頭。”
王摘星拎着晨曦衣領起來時,發現她後頸處有個鑲嵌在肉裡的黑色物體,竟是濕婆之眼的微型版:“好家夥,眼神不好的,還真難發現,師父,你看。”他扒拉開晨曦的頭發,一顆指甲大的佛牌,硬生生被嵌進肉裡。
徐雲飛倒吸涼氣龇牙:“現在年輕人,下手真狠,用自己當宿主養小鬼?”掏了一下耳朵,有些疑惑道:“多大仇啊?”
姜雨桐本想去扶晨曦,卻被徐雲飛攔住:“别碰她!你閨蜜體内子母鬼的陰氣還沒散。”
話音未落,晨曦突然弓身“嘔!”一堆黑黢黢的粘液,腥臭的讓整個咖啡廳的客人紛紛散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