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徒三人聲音在胸腔中共鳴:“茫茫酆都中,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,洞照炎池煩”随着咒語聲,七盞長明燈,從最初的火苗漸漸變為金色火焰,讓整個客廳被溫暖覆蓋。
衆鬼魂們的身影也開始變得透明,從起初憤怒的面容漸漸平和。呂福順戀戀不舍的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,化作一縷青煙消散。
幾個鬼魂微笑着揮手告别,小孩鬼們則是蹦蹦跳跳的,仿佛是要去參加一場遊戲
當最後一個鬼魂消失時,房間裡陰冷也随之散去。油燈漸漸熄滅。
窗外,透進了一絲黎明。
趙德柱癱坐在地上,淚流滿面:“我再,不敢貪小便宜了明天,不,現在,我舉報黑心中介!”
徐雲飛收起法器,嚴肅的說:“老趙,念着你我相識這麼多年,我勸你以後再别幹這樣的事,也希望你記住今日的承諾。完成遷墳和補償事宜。否則”雖然徐雲飛沒有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。
李文傑拍了拍趙德柱的肩膀:“亡魂已暫時安息,但事情還沒完,呂家後人的事一定要查到,算是給你自己做的大缺大德補償一下。”
而王摘星則是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:“趙叔,這打火機不錯,可以送給我嗎?”
趙德柱點了點頭:“可可以!”
此時李文傑和王摘星互相投去一個奸計得逞的眼神。
三人走出别墅時,天已大亮。徐雲飛深吸一口新鮮空氣,抻了一個懶腰,對師弟道:“這世上,活人有時比鬼更可怕。”
此時王摘星就跟個精神病患者似的,邊跳邊唱着:“我害怕鬼,但鬼未傷我分毫,我不害怕人,但人把我傷的遍體鱗傷。”
徐雲飛仰天,深吸一口氣,擡足正對王摘星臀部:“老子教你人生大道理,你給老子扮演精神病患者出院?今天不踹的你屁股開心,都對不起大白鵝擰你的那一口。”
就在徐雲飛追着王摘星跑的時候,二人身後的李文傑掐訣,口中念叨:“苟或非義而動,背理而行分外營求如是等罪,司命随其輕重,奪其紀算弟子其控,管治其中”
李文傑念着‘感應咒’是怕趙德柱不履行承諾,這樣他可以通過感應符的控制,讓趙德柱知道,并去完成自己答應過的事。
幾人并肩走向來時的路程,身後那棟别墅在依然豪華,卻不似初見時那般陰森。因為那裡的怨魂,終于得到了安息。
遠處。昨天的大白鵝站在别墅的院外,依舊擺着勝利者的姿态,抻着脖子朝着王摘星幾人的方向:“嘎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