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——”
第一聲晨鐘敲響。
王摘星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出大殿,看見道觀裡其他師兄弟都在忙活着,無從找茬的他,想起全觀最閑的狗子:“哮天犬。”他喚着道觀裡一直跟着自己作威作福狗子的名字:“哮天犬?死哪裡鬼混了?”
正納悶呢!遠處一隻小小的身影,正以每小時兩碗狗糧的速度‘蛄蛹’過來:“你吃強大飼料了?胖成這樣?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迷你寵物豬呢。”
此時徐雲飛匆忙的從正殿中跑出來,頭發淩亂的都顧不及整理,直奔道觀外,王摘星見狀,扔下哮天犬追了上前,隐約感覺不對,徐雲飛從來不這樣。
途中道觀裡的師兄們全都跑向前殿,待王摘星撥開人群,看到徐雲飛正蹲在李文傑身側,而李文傑躺在擔架上,奄奄一息,王摘星趕忙上前:“師父。文傑這是怎麼了?”
徐雲飛的眉頭擰在一起,凝重道:“文傑回來時,遭到暗算,三魂丢了。”
“丢了?什麼意思?文傑不是去慧遠和尚那裡了嗎?”王摘星焦急的說着:“而且你聯系慧遠和尚了嗎?他有沒有說是怎麼回事?”
徐雲飛點了點頭:“問了,慧遠說,文傑昨天傍晚就已經往回走了”
深夜的呂祖觀彌漫着濃重血腥氣。
李文傑仰躺在祖師殿前,衣服被血浸透。他肩膀上泛着青紫,最駭人的是胸口那道傷口,深可見骨,保命符也已經被利器刺穿,好在保住了李文傑的緻命處。
徐雲飛擦着銅錢劍,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,突然擡頭道:“摘星,現在什麼時候了?”
王摘星正在挑着油燈燈芯,聞言了看一眼手機:“11點多了,師父,你是想到救文傑的辦法了嗎?”
擦着銅錢劍的手突然停頓:“三魂離體超過12個小時了。”手上青筋暴起:“沒别的辦法了,隻能過陰。”
王摘星聞言差點打翻油燈:“師父,過陰是要折陽壽的”但看着徐雲飛着急的樣子:“師父,你先冷靜想想,如果确實沒有别的辦法救文傑,那過陰的确是唯一的辦法,可過陰是要燒命的,一定要确保萬無一失才可用啊!”
“你師祖說過,命香就是這時候用的。”徐雲飛掀開神龛下的紫檀木盒,七支暗紅色線香泛着幽光:“你在陽間守着七星燈,千萬不能讓燈熄滅,如果天亮之前我們還沒回來”
王摘星突然憤怒道:“老徐,你當我王摘星是什麼?文傑出了這麼大的事,你去過陰,把我扔在這裡?”他拔高聲音:“我不管,你要是回不來,呂祖觀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怎麼辦?”
此時,正在準備東西的徐雲飛,頓了一下:“摘星,你不能跟着我過陰,你的魂魄”險些說錯話的沒再繼續。他走到桌前,找來幾張黃紙,用朱砂畫着符咒。
王摘星急道:“不就是我的身份嗎?”他表情很自然,并沒有因為自己曾經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想法。其實,王摘星并沒有把自己已經知道的全部告訴徐雲飛。他怕徐雲飛知道後,将來某天,會像今日護着李文傑這樣,拼死護着他!
徐雲飛畫符的手一抖,半晌,行雲流水的畫完最後一張符:“帶着這個。”他早已經準備好的攝魂鈴扔給王摘星:“遇到陰兵攔路就搖,但千萬别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