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漫天灰塵消散時,一個紅色的人影漸漸浮現,待灰塵徹底消失後,王摘星看到,那個身穿紅色外賣服裝的人,她的眼眸如線,瞳孔泛着幽冷的綠色,眼尾斜挑。森白的面頰上泛着鱗片般的濁光,嘴唇薄的如紙片卻猩紅的像沾了血,時不時舌尖分叉探出像是在搜尋着什麼。她下颌線最為奇怪,棱角分明像似用刀削出來的,頸部異常的柔韌,當信子探索到蛛絲馬迹,她轉動頸部時,竟然帶着詭異的流暢感。
而同一時間,馬桂榮的全身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“咔咔”聲,像是有條巨型蛇在皮膚下遊走着。右眼瞳孔收縮成繡花針粗細的豎瞳,左眼卻還保持着人形,指甲暴長三寸,邊緣泛着淬毒般的幽藍。左右瞳孔各不一樣,這是馬桂榮強行請神的征兆。
“小小長蟲也敢放肆——”
這次馬桂榮的聲音帶着雙重混響,一步踏出後,竟然在地面上,留下龜裂紋。血管呈現出如青色的鱗片,覆蓋在右手上,五指并作利刃那般,奔着蛇母胸腔刺去。
隻見,那蛇母雖然柔韌躲過,但仍是受到氣刃不小的傷害,而傷口爆出的竟不是鮮血,而是近百條糾纏的幼蛇。那些小蛇通體漆黑,每片鱗下都沾着膿血,落地後就像硫酸一樣,爬行在地闆上竟然腐蝕出密密麻麻的痕迹。
蛇母見勢頭有漲。趁機暴起,她尾部長出骨刺,帶着破空聲掃向馬桂榮。王摘星一道五雷符甩出将其堪堪擋住,隻聽“咔嚓”一聲,地面被雷紋震的寸寸碎裂,碎渣四濺,紮進王摘星小腿處,血珠順着腿肚往下滑,一直流向地面裂縫處。
“再來!”馬桂榮怒意大起,氣勢上漲到比上次更兇猛。她的頭發根根直立,發梢竟冒出青煙。嘴角撕裂至耳根,露出的不是常人的牙齒,而是兩排倒鈎狀的蛇齒。她雙腳墩地一躍而起,淩空旋踢在蛇母臉頰。
蛇母反應也極快,她雙手交叉抵擋在面部。而馬桂榮老奸巨猾的收腿,趁其還未緩神雙手扣住蛇母的七寸,可不曾想,那蛇母鱗片上竟和血液一樣,鱗片附着一層粘液,而且具有腐蝕性,燒得馬桂榮手指間的鱗片“滋滋”作響。
但馬桂榮依舊忍痛向蛇母的肉裡用力,就像蛇捕捉到獵物那般,興奮的蛇瞳縮成一條細線,可就在馬桂榮雙手正要發力捏碎蛇母的心髒時。突然,她渾身痙攣,皮膚上的鱗紋如退潮般消散,膝蓋砸在地面發出“咚!”的悶響,請神時限到了。
“卧這次不怪我,我沒說話!”王摘星反應即使的将粗口收回,轉而改為洗脫罪名道:“師父,你今兒掉鍊子了而且還是兩次!”順勢還用手比了個二。
“你還有心思開玩笑?”馬桂榮虛弱的說道:“你行你來”
“得勒~那師父您先休養一下,徒弟幫你報仇,您瞧好了!”說罷,王摘星念咒時右手掐子午訣:
“灰家老仙,法力通天!腳踏陰山,眼照黃泉!借你靈牙破邪,利爪助我除祟急急如律令,灰家速速顯威靈!”随後他跺腳三下,待一陣罡風驟起,灰仙附體。馬桂榮瞳孔地震,好半天才緩過神來。
這時候,整個辦公樓的地闆瓷磚突然塌陷出直徑半米的潛坑,如同幻術那般,數千隻老鼠像洪流一樣噴湧而出。更為壯觀的是,每隻老鼠像提前得到通知是的,嘴裡紛紛叼着浸過雄黃的棉線,眨眼間将蛇母纏成繭蛹。最驚人的是領頭那隻獨耳灰仙,讓人不僅懷念起曾經。可反差的是獨耳灰仙人立而起,前爪竟結着道門的法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