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長!老婆子我啊,什麼後果都想過了,您有話不妨直說,我能受得住,至于您說的賭博”老太太搖了搖頭:“我自己養的兒子,我懂,他絕對不可能因為賭博而不聯系我的”
徐雲飛饒為欣慰的點點頭:“您老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物,”他誇贊老太太的同時,案桌下,他掐指又算了一遍,長歎一聲:“老人家,貧道可就直說了?您可千萬别激動!”深吸一口氣:“您老命中有子,但白發人送黑發人,恐怕”
老太太猛地站起來:“怎麼會”茶杯被打翻,深褐色的茶水撒在案桌上,似乎是在應證着卦象上的不祥:“我兒子才三十八,他身體很壯實,怎麼會”
徐雲飛将三枚銅錢,再次一抛。銅錢旋轉着停下,全部反面朝上,他指着銅錢逐一解釋道:“卦象火土旺,對應離卦方向為南邊,而白虎兇神動,示意着您兒子可能因爆炸、墜落或者機械傷害,而最後三枚銅錢呈現的是反面朝上,為純陰,是大兇之兆”
王摘星倒吸一口冷氣,心想“果然死了,難怪自己剛剛有不太好的感覺”
“師父。”王摘星趴在師父耳邊小聲說:“要不我找孟局問問?”
徐雲飛搖了搖頭:“暫時不用,怕打草驚蛇,咱們先去看看,如果真有此事,再打電話不遲。”王摘星二話不說,直接推門而出,一路小跑到後院搖人了。
他轉頭對着老頭頭緩聲道:“老人家,這件事,我們先去看一下,您先回吧,三日後您再來一趟這裡,我會把前因後果都告知與你”
老太太濕哒哒的眼睛悲憫的望着徐雲飛,似乎也想跟着一同去查看,隻不過七十八歲的年紀,不去添亂已經是幫了大忙了。最後隻能歎息一聲點點頭。
送走老太太,徐雲飛正要返回正殿準備今晚要用的東西,剛轉身。就見王摘星背着背包站在樹下,大有一副看好戲的表情。
而李文傑左手提着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,右手提着一隻小赤狐,有些氣憤的樣子。而兩隻狐狸被拎着脖頸上的皮毛,四腳懸空一臉委屈巴巴的看着徐雲飛。
“道歉”李文傑雙手蹬了一下:“快點”
徐雲飛直接擡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道:“我不聽!回來再說”他快步穿過眼前的幾人,生怕聽見不順心的事情。
此時徐雲飛已經走到正殿的香案前,從櫃子下取出黃紙和朱砂,手腳利索地折了一隻紙鶴。他将中指咬破,在紙鶴頭部兩邊眼睛位置上,各點一滴血,屏氣凝神,口中念道:
“天清地靈,點鶴位睛,尋魄覓魂,指路蹤影。急急如律令!”
“嘩啦嘩啦——”隻見那紙鶴撲棱幾下翅膀,竟飛了起來,在空中盤旋一圈後,徑直朝門外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