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個村民卻對這筆天降橫财絲毫不感興趣,眼神恐懼得在我們身上一陣盤旋。
他喉頭滾動,結結巴巴的道:“你們”
“過了那座橋?”
“對呀。”我從村民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絲耐人尋味。
乘勝追擊得問:“叔,那橋咋了?不能走嗎?”
“那橋有”
“哎呀,你們過路的,打聽那麼多幹嘛。”
“要是不嫌我這地方寒碜,就跟着來吧。”
村民欲言又止,他沒收張老的錢,而是大方得留我們歇息一晚。
路上我得知,這個村民叫做:三喜。
聽到我說今年十六歲,三喜顯得特别惋惜,不停得唉聲歎氣,說我怎麼這麼小,運氣真差,諸如此類的。
我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,想跟他多打聽一些秘密。
可不管我問什麼,三喜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。
很快,我們就到了他家。
很普通的幾間黑瓦泥屋,還有一座小院子,但是卻沒有喂養任何雞鴨牲畜,頗有些浪費。
饑腸辘辘的我,摸了摸空空的肚皮。
“三喜叔,有什麼吃的嗎?我餓了。”
三喜放下鐵鍬:“我婆娘在做飯了,等會就能吃到。”
可是剛才進門的時候,我隻聽到廚房有‘咚’、‘咚’、‘咚’切菜的聲音,但并沒有炊煙升起,她都不開火嗎?
我借口有些渴,要了一碗水,三喜立刻舀了一瓢冷水過來。
接過水瓢,上面還滋滋冒着寒氣。我難以下咽,皺着眉問道:“有熱水嗎?我這幾天肚子不大好。”
三喜搖搖頭,非常自然得回了一句:“我們這裡都隻喝冷水。”
“我好像又不太渴了。”我僵着臉擠出一絲笑容。
三喜沒介意,一把握住水瓢,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,然後帶我們進大屋。
詭異的是,這家人非但不開火,也不點燈。
屋子裡暗的就跟老鼠洞一樣,我看了好幾圈,都沒找到任何光源。
最後我從包袱裡找出備用的蠟燭,結果剛取出一根火柴,還沒等劃亮。
一隻冰涼刺骨的的大手,便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:“娃娃,挂衣村不能點燈!”
是三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