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老疲态大顯,我趕緊扶住了他,主動問:“莫非,這挂衣村還有第三個故事?”
“好小子”
張老深深得看了我一眼,像是在誇我絕頂聰明,又像是在問,你是如何知道的。
我娓娓道來:“那位冉大善人是很壞,但也很蠢。以他的智商,根本想不出這一連串的陰謀,我覺得問題,應該出在那個姓候的風水先生身上。”
“他從敲響冉愛昌家門的那一刻,就開始了布局。”
“建石橋,打生樁,名為給冉愛昌借運,實際上自己偷偷養了什麼大東西?而且那東西此時此刻,應該就在水下。”
張老沒有打斷,看來我的猜測距離真相已經八九不離十了
“當真是後生可畏,你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謀算,老夫很是欣慰。”
張老慈愛得摸了摸我的頭:“不錯,冉愛昌被騙了!”
所謂的侯先生一開始幫他渡過難關,隻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,一步步激發冉愛昌的貪心,而後将整個挂衣村收入囊中。
那座橋并非是什麼借運橋,而是千煞九絕橋,橋下養了冢虎。
挂衣村本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,村前碧水潺潺,似玉帶環繞,滋養着一方水土;村後青山巍峨,如巨龍盤踞,阻擋着凜冽寒風。
山靈水秀,村子坐落其中,本應是祥瑞雲集、人丁興旺之所。
但那場大雨沖垮了橋面,兩邊的大樹傾倒,形成利刃之勢,直插挂衣村心髒。
原本的風水好局變成了一個煞局,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陰煞之氣,生活在這裡的生靈要麼逃,要麼病,要麼死
清澈的河水變得渾濁不堪,散發着陣陣腐臭,後山的樹木也開始大片枯萎,裸露的樹根如同枯骨般猙獰。
而影響最大的便是挂衣村,家畜雞鴨極易得病而死,人也會極快得衰老病重,或是意外。
若是有人破了這個局,挂衣村的村民還有救,偏偏看到這裡的是侯先生,侯先生驚喜的發現此處陰氣沖天,非常适合養陰毒之物。
在他的計劃下,冉愛昌衣錦還鄉,來這裡修橋鋪路,進行大量的殺生祭祀。如同在積累罪孽,一點點地蠶食着這片土地最後的生氣,直至徹底被死氣所覆蓋。
而他的局便也從這裡開始了
林外的那些石像以特殊陣法排布,極易蠱惑路人迷路,來此村子暫住。
這樣就算村民全部被吸幹了生氣,也會有源源不斷的祭品送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