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并不刺耳,卻像無形的錘子,與詭異的回音交織,一下下敲打在每個人的胸腔上,震得人心慌氣短,耳膜深處傳來尖銳的刺痛。
隊伍裡最年輕的考古隊員任胥頓時臉色煞白,捂着胸口,額頭滲出冷汗:“我我的心跳好快!像打鼓一樣。”
不光是他,所有人的心髒都像是跟青銅鼎詭異得系在了一起,砰砰的心跳聲,如雷似鼓,正從那口巨大的青銅鼎中發出。
直到那陣轟鳴終于停止,衆人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可詭異的事情還沒完,一種極其細微的汩汩聲,像是粘稠的血漿在緩緩攪動,斷斷續續地從鼎内傳來。
那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,漸漸的,那汩汩的水聲變成了更加陰森的聲音,像是誰在唱歌?
歌聲不成調子,卻充滿了極端的悲傷和痛苦。
讓人清晰得感覺到,聲音主人的絕望與無助,以及一種對衆生的仇恨
然後他們就看到,青銅鼎上奇怪的花紋中,正有暗紅色的血液極其緩慢的滲出來!像是一個遠古的老人在流出一行行血淚。
“血、血”
“那口鼎!”
“那口鼎它在流血!”
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給震驚住了。
現場的工作人員再也顧不上青銅鼎,一個個拔腿就跑,生怕遲一秒就會被鼎裡跑出來的妖魔給追上,吞吃入腹。
考古工作也陷入了停擺。
可是沒想到第三天,隊長候曉強卻忽然像是忘記了昨天發生的恐怖畫面,又強制性得召回了考古隊,執拗得下令,将青銅鼎運回了金陵博物館。
甚至他給考古當天發生的詭異事件,定義為:幻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