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你是說那風格迥異的下半部分壁畫,是這個翅膀女,哦不,是精衛畫的?”
我也情不自禁得看向了精衛。
精衛卻隻是露出了一絲凄慘的笑容:“不記得了,我隻記得自己在這個黑暗的深淵待了好久好久,不知道白天,不知道黑夜,隻知道當我想反抗時,就會有雷霆之力将我再次封印。”
張老歎息了一聲:“距離太平天國覆滅,已經一個甲子了。”
“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嗎?”
精衛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憂傷,目光也變得溫柔:“我唯一的念想,就隻剩下那顆枇杷樹。”
“你們跟那個長着蛇鱗的老雜毛不一樣,你們看起來是好人,願意聽一個故事嗎?”
雖然精衛沒有點名那個家夥是誰,但我一猜就知道,她說的是曾果藩。
精衛似乎寂寞了很久,她為了能讓我們安心聽故事。
一擡手,将控制墨非煙的寒氣收了回去。
墨非煙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,但她有些不服氣,我趕緊拉住她的手。
當冰雕的嘗試一次就夠了,還想繼續玩兒,就不怕凍出什麼後遺症來?
“那年,粵西大旱,一個年輕俠士救下了一個被烈日烘烤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子,俠士說他叫南宮晨,問女孩兒的名字。”
“女孩兒沒有名字,父親一直叫她女娃,于是她就讓俠士喊她女娃。”
“當時年輕俠士正要去參與金田起義,他向往着天下太平,女娃被他的理想感動,兩人合種了一棵批把樹,許願亭亭如蓋時,世間一定會再無殺戮!”
“分别後,南宮晨加入了太平軍,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本叫做《赤帝揮戈》的書,裡面都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修煉法門,可窺天機。”
“當時他不知道這本書是女娃給他的,隻以為是上天聽到了他的願望,于是特地賜予他的神力造福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