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獨腳五郎是魔界大門的看門狗,是魔氣孕育出來的十四境大妖,更是哀牢山的血食之神。”
小九九臉色變得灰敗,聲音也不由得壓低了幾分。
“這裡的所有山精妖怪,要麼成了它的血食,要麼被抽了骨頭成為羊蠍子,要麼就隻能求着當它的狗,跪着給它上供”
隻是聽他這麼說着,我就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。
可小九九還在繼續:“獨腳五郎嗜血成狂,它殺生不為吃,就為抽脊椎骨,以抽骨為樂。傳說它看守着魔界之門,本身就被最污穢的魔氣滋養,殺戮和折磨對它而言,就像呼吸一樣自然,甚至是一種扭曲的供奉儀式!”
“它最愛幹的事,就是活生生撕開獵物的後背,把那條白森森的脊椎骨,連皮帶肉地整根抽出來。”
聽到這話,我突然想起了天機。
難怪當初我發現天機的脊梁骨不見了,原來殺他的其實是獨腳五郎?
小九九繼續說道:“那些白森森的脊椎骨,不僅僅是戰利品,更有可能是它用來裝點,甚至加固那扇魔界之門的邪惡裝飾。想想看,用無數生靈最核心的支柱,去支撐一扇通往毀滅世界的大門,這該有多恐怖?”
一股潮濕陰冷的寒意慢慢爬上我們的脊背,薄荷弱弱得插了一句嘴:“可是它就隻有一隻腳啊,真的有那麼可怕嗎?”
“隻有一隻腳?”
小九九發出一聲無力的苦笑,長吸了一口氣道:“别小看這一隻腳,它蹦起來,比山風還快,比影子還飄!”
聽到這話,我忽然明白了。
貪狼那緻命的一槍,就是被這鬼魅般的東西用那反關節的單腳,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躲開的。
小九九的話越來越讓我們起雞皮疙瘩,他看向薄荷接着道:“昨晚它繞着屋子拍門,不是找不到門。要麼是在耍我們玩,像貓玩耗子一樣,要麼就是你滴的那瓶玄天真武露起了作用。”
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在我們身上,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,那隻以血為名、以骨為飾的十四境大妖。
正在暗處,用它那隻七趾的獨腳,耐心地等待着下一次狩獵的開始。
而我們,無疑就是它盯上的獵物!